罗建业一听,直感觉天要塌了。上帝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莫非,这就是天意?罗建业的魂魄一下子丢掉大半,慌慌忙忙穿上衣服,也不顾外面雷雨交加,他定要要往回返。
谭雁龄哪里放心得下?一边提裤子,她一边说道:“要不,让我陪你一起走吧,建业。晚上,我再坐火车回来,雨下这么大,你心里又装着事,就这么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罗建业的心思全部转移到罗玉珠的身上了,个人的安危已经不复重要,表面上却安慰谭雁龄,“你不用担心,雁龄,路上我会小心的,我不能出事,我一定要看到我的小玉珠。”
谭雁龄一听,更不放心了,说道:“可是,路上有个伴,到底好多了。”
“放心吧,雁龄,在玉珠的情况未明了之前,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说着,他就忙操操地出了门。
谭雁龄抓过衣架上挂着的折叠伞,跟着跑出来,帮他打开车门,又打开院门,说道:“那好,回去以后,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那,我走了,晚上你出去随便吃点,快回屋里吧,瞧这么大的雨。”罗建业说完坐到车里。
谭雁龄更不放心了,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车里的罗建业,眼里装着满满的牵挂,这时动情地说道:“记住了,建业,路上一定小心,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罗建业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完全陷进高级座垫的强弹陷阱,心急如焚,出了别墅,开车一路疾驰。
车子在雨水洗濯的高速路上如织穿梭,像一条活水里溯流而上的鱼。三个小时后,等罗建业回到青屏,罗玉珠已被送进重症病房,正在吸氧。
白美妙守在重症病房外边,满脸忧悒,正徘徊不定,看见罗建业来了,她忙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悲痛地叫了声:“姐夫。”
罗建业急忙搀扶几欲瘫软的小姨子,问道:“玉珠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白美妙带着哭腔说道:“颅出血。病情暂时得到控制了,不过,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谁又说得准呢?呜呜。”
罗建业听后,强忍着悲痛安慰小姨子两句,接着就问医生:“医生,我女儿情况严不严重?”
那医生认识罗建业,说道:“罗总,令嫒病情很严重,这是肯定的,白血病,慢性,而且现在已经发展到中晚期,我也不知道你们平时管什么吃的,所好这次出血量不太多,不需要做开颅手术。至于乐不乐观,只有等到复查结果出来再说。这孩子以前没有异常反应吗,还是你们没有注意?”
白血病,短短三个字已经击中罗建业的名门,别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了。等到医生话音落时,他的整个身子几乎凉透了,晃晃悠悠地,眼看就要摔倒,幸好白美妙坚强了起来,在一旁及时将他搀住。
那医生见状,不好批评下去,转而安慰道:“罗总不要过于紧张,也可能我们院设备落后检查结果不准,等孩子病情控制住,你最好带她到唐州复查一下,那里设备比我们这里先进,我一直想当一名好医生,可是,这次,我真的希望是我们的误诊,这个孩子太疼人了。”
罗建业点头,只顾说:“谢谢,谢谢。”然后,他再也没有合适的词语去表达了。
不久,白美玲失魂落魄地从北京飞回了青屏。等到罗玉珠醒来,夫妻二人没敢把真相告诉她。再以后,罗玉珠的身体状况稍微好转,二人就带她直接去了上海红星医院。
到了上海红星医院,诊断结果与青屏人民医院的完全一样。专家建议立刻住院治疗,当得知病人一家来自青屏时,专家轻轻摇头,说道:“青屏!我知道那个鬼地方,那地方稀奇古怪病特别多,我们医院病案科备案的癌症患者当中,青屏籍的不下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