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妙芬那似冷非冷的声音落下,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些天过来,他们见过很多来品尝等待的人。
所有人在喝了等待之后,都是露出享受的面色。
从未见过像苏皓这样,如此不怕死的贬低等待之酒。
若是让米妙芬的追求者知道,恐怕苏皓当天就得身首异处。
曾子游暗中推了推苏皓,示意他不要睁眼说瞎话。
反观苏皓,他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米妙芬,忽然一笑:“我觉得,这杯酒应该不叫等待,而是叫无聊。”
“哗!”
话音落下,全场再度轰动。
他们不敢想象,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竟敢屡次不给米妙芬面子。
以米妙芬的背景和身份,以往对其稍微不敬的人,都断了手脚。
苏皓今日这般和米妙芬抬杠,简直就是作死。
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劲,曾子游凑在苏皓耳边低声道:“这米妙芬来头不小,你看着点说话,万一出问题了我俩也有机会跑路。”
“放心,没人能动我们两个。”苏皓笑了笑。
曾子游一愣,并没有觉得苏皓在夸夸其谈。
以苏皓的实力,着实没有几个能伤及他。
想到这里,他也放下了心来,自顾自的喝着酒,不再管苏皓说什么。
某个角落,汤苗苗微微蹙眉,沉声道:“等待可是芬姐调制的名酒,不知道有多少人慕名而来,为其沉醉,苏皓这么说,是不想活了吗?”
白文菱心一提,有些担忧的望着苏皓,想了想,就准备站起身去替苏皓说句话。
“文菱,别给自己招惹麻烦。”岂知,汤苗苗却将其拉住,凝重的说道:“芬姐身份极其不简单,在场还有许多芬姐的追求者,你去了会引火上身的。”
“可是……”白文菱余角撇过苏皓,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苏皓那种人不值得你这么去做。”汤苗苗摇了摇头,指着某处道:“你看,有人出来教训他了。”
白文菱急忙偏头,果然,一个富家公子从座位上站起,逼近了苏皓。
“小子,芬姐的等待征服了每一位来品酒的人,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自以为很了解酒,实则在我们眼中就是一个作死的沙雕。”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一年要打死几个?”
苏皓直视着这位富家公子,淡淡的道:“你可以来试一试。”
“你……”富家公子目光中涌出一道怒意,扬起手,本想抽苏皓一巴掌,但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
“今天芬姐在场,我给她一个面子,接下来,你最好给我闭上那张臭嘴,否则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皓讪笑一声:“主子都没说什么,你倒是激动的汪来汪去,护主心切?”
“你骂我是狗?”富家公子闻言,面色阴沉至极。
“我可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你找死!”富家公子勃然大怒,伸手握拳就往苏皓挥去。
可还不等他靠近苏皓,却见苏皓一个眼神落来。
这个眼神,好似有着限制人行动的能力,使得富家公子整个人如同被禁锢一般,卡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股窒息感从心间环绕而出,蔓延全身,如同悬挂在悬崖边,仿佛有一只手将整个人的身子不断往下拉,但自己却根本动弹不得。
“他怎么了?”众人见得这一幕,都是傻眼了。
唯有米妙芬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她盯着苏皓,似笑非笑:“为什么要将这杯等待取名为无聊?难道你不怕我生气么?”
话语间,米妙芬走到苏皓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好似一个女王俯视着一个低贱的庶民。
“这杯酒,虽然说的是一个女子在等待,但实则是说女子在等待过程中的无聊。”苏皓与米妙芬目光对视,不卑不亢的道。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至于怕你生气,这倒不至于,你又不是什么洪荒猛兽,我为何要怕你?”
“有意思!”米妙芬忽然笑了,笑得十分灿烂。
那嘴角勾起的弧度,点缀着妖艳的味道。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位隐士告诉我,能读懂我调制之酒的人,便是我要等的人。”
“你觉得这个人,是你吗?”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现在很开心。”苏皓摇晃着酒杯,徐徐道:“因为,你这杯等待,压根就不是用心之作,可绕是如此,却被来来往往的喝酒之人视为极品。”
“在你心中,甚至觉得他们连品尝你真正酒作的资格都没有,也觉得很悲哀,千里马虽有,但却缺少伯乐,无法觅知音,所以将此酒取名等待,想等待一位真正懂你酒作之人。”
一番话落下,众人听得那叫一个茫然。
更有甚者,认为苏皓就是在瞎几把扯淡,欲擒故纵,想要借此引起米妙芬的好感。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米妙芬居然拍了拍手,笑道:“说的很好,不白费我在这里等了一年。”
“告诉我,你的名字!”
苏皓想了想道:“我叫曾子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