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将那顶玉冠拿出来,与以往古墓中出土的,被腐蚀和污染得变色的玉冠不一样,这一顶很润,显然是一直在使用中,没有直接接触到泥土。
她将冠放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道:“清风应该不是仆,至少不是我所知道的仆,奴是不能戴冠的。”
甚至普通人也不可以。
易寒问道:“杜传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没听说过。咸安到太元是晋简文帝和晋孝武帝,出名的臣僚,名士中,我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林清婉立即掏出手机,“我问问老师。”
陈教授忙了一天,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年纪大了受不住,刚爬上床要睡觉,听到手机响就看了一眼。
见是爱徒的信息就点开,他蹙着眉想了想,回道:“我所知道的这两朝的人中没有杜传这个名字,甚至两晋时期都没有,你是不是记错名字了?”
林清婉看向易寒,和陈教授说了一声,让他早点休息就收起了电话,“明天下古墓看看吧。”
易寒颔首,不知道掌门收到信息了没有。
当然没有,他的讯符都没飞出这座大山就落到了地上,无声的燃烧了起来,而不巧的是,莫掌门习惯用过晚饭后打坐修炼,修炼的时候手机是关机的。
易寒和林清婉感觉到清风对他们没有恶意,而且这里这么多人都要掘他的坟墓了,他还能那么心平气和的和他们玩耍,并不伤害他们,俩人觉得,他应该也不会伤害他们。
所以对周源的援助也没有之前那么迫切了。
易寒起身道:“我出去走走,你先洗漱吧。”
林清婉看了一眼浴室,轻咳一声应下。
易寒就开门出去,顶着寒风在外面散步,林清婉连忙拿了衣服去洗澡。
瞿宏觉得自己又听到了读书声,脑海中突然想起白天会议上大家的猜测,一时惊醒。
他仔细去听,那些刚才在梦中隐隐约约听到的读书声又不再了。
他皱了皱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他明明只是泡个脚,怎么突然就靠着睡着了?
瞿宏把脚从已经冷掉的水里拿出来,去倒水的时候下意识的往窗外一看,看到外面有个人影,吓得脚一软,盆“哐当”一下就摔了。
易寒听到声音连忙上前敲门,“瞿师叔,您怎么了?”
瞿宏连忙去拿盆,见地板和裤脚都湿了,也来不及去弄,连忙去开门,看到是易寒就松了一口气,“是你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外面溜达,我,我还以为……”
他还以为是鬼呢。
易寒歉意的道:“我出来走走,没想到吓到瞿师叔了,我帮您把地板擦干净吧。”
“不用,不用,你赶紧回去吧,入夜了山里很冷的,别感冒了。”
“我不急着回去,还是帮您拖了地板吧。”易寒强势的去拿拖把。
瞿宏见了就盯着他问,“怎么,和清婉吵架了?”
“不是,”易寒笑了笑道:“清婉在洗漱呢。”
瞿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奇的看着易寒,现在还有这么纯洁的男女?这俩人不是订婚了吗?
等易寒回去,瞿宏目光都还是奇异的,以至于第二天他们在食堂遇上时,瞿宏还悄悄的对林清婉道:“清婉,我看易寒挺老实的,你可别欺负人家。”
林清婉:“……”
易寒在一旁听见,忍不住呛住,差点把饭喷出来。
林清婉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师叔放心,我不欺负他。”
瞿宏还是第一次插手晚辈的这种事,轻咳一声道:“对了,你们今天要去墓地?”
“对,我们去看看,师叔您也要去吗?”
瞿宏想了想道:“陈教授如果带你们去,我就不去了,要是他抽不出时间来,我领你们走一趟。”
陈教授还真抽不出时间来,虽然研究所是二月才复工,但这里的研究员就没断过,他在京城时,大家都有默契的不去打扰他,让他过一个好年,但他只要回到这里那就是总负责人了,事情不要太多。
得知瞿宏可以带他们走一趟,陈教授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你们去吧,清婉你也下过墓,知道注意事项,我就不再一一叮嘱了。”
“是,老师放心,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