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决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身上也没有带更多的符出来,为了引它出来。可是这是简决能看见,能感受到,却还是看不清形状的东西。它模模糊糊的,就是鬼压床,可是你能在你身上看见一团白色的影子。
借着闹钟微弱的光,的确能看到的是,那团影子从天花板慢慢下来,爬到了自己身上。
简决感觉已经快喘不过气了,他在床上动弹不得,突然而来的窒息感让简决呼吸不能,很难受,他还挣扎不能,自己都快翻白眼了,是真的窒息感,不是做梦,不是幻觉,完全无法呼吸。
简决明白了什么,他心里默念佛经,想起了自己还留有一丝底线给自己。
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挣扎,自己松开了力气,以必死的心态静静等着。
还是无法呼吸,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简决已经快不行了,他强忍着意志不能昏过去。就在最后一刻,“呼!咳咳咳,”他醒来了!
简决惊悚地发现,黑暗中,是自己在掐着自己的脖子!这就是说,刚才他一直挣扎的话,就会是自己掐死自己!
幸好自己还有一点理智,如果刚才很慌张,就没法想到这一茬了。
他背后都是汗,脸上也是,头发额头也是汗,他赶紧去镜子那一看,发现自己一脸死相,脖子上还有淤青,有点发肿。
打开灯,墙上的水渍已经不去了踪影。
在哪儿去了?简决的心“砰砰”地跳动,一直在喘粗气,自己差一点就真的死了。在这个屋里,死了,传出去就是笑话,说自己还是个驱邪的。简决看见镜子的摆放竟然还是对着床的,觉得更晦气了,他下床把镜子移开,去看自己的脸。
还是一脸死气相,发着绿,两眼无神,看久了就越奇怪。
简决反应过来了!
不是自己一脸死相!是自己根本就是死人脸!自己没有带符!竟然被附身了!于是简决趁着自己还有理智,赶紧去拿自己的包,自己还有一口袋香炉灰,他把香炉灰洒成一圈在地上,拿一根米汤泡过的红线栓紧自己的中指,勒紧,咬破,在七窍上分别点上血。
然后自己拿出一块泥,和香灰一起,含着吃下去。
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涌上喉咙,一阵苦涩一阵恶臭从喉咙深处传来,简决呕了起来,哇哇地吐出一口一口地秽物,一些水,一些未消化的食物,然后就是黑色的血,混杂着一些头发和血肉。
他吐到虚弱,两手都撑在地上,尽量把所有的秽物都吐在香灰外面。
那些血肉和头发全部都汇集在一块,可是有香灰的作用,都挤不进来。简决虚弱地睁开眼睛,觉得吐干净了才用手机看自己,一脸的憔悴,可是脸上已经褪去了死人相。
他扒开眼睛去看,果然是两眼的血丝。
他觉得是蛊,又是下了咒,不像是一般邻居的所做所为,这种非常的恶毒,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对人下这种咒?
简决自己看见一切都安静了,就去外面,拿拖把和口袋,悄悄地把地板打扫干净。他很累,但还是想不出办法来。
最后,他把目光注视在天花板的灯上面。
他上床去拆开了灯,取下灯罩,有一个小盒子。他打开,惊讶地发现里面是人的指甲头发和一点头屑,有生辰八字和缚绳。
奇怪了...这个头发一定是这个家里面的人的。刚才的水渍一直想出去,说明它的目标就是外面的人,这就是下了毒咒,被咒缠上的人,非死极残。这不过这个咒有时间性,不是一下触发,而是有个潜伏期。
楼上还是嫌疑最大,就算他们家出远门,还是有时间差。
简决把那些东西带出去烧掉,留下生辰八字地那张纸。弄完后再一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已经快天亮了。过了一个小时,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余老人已经起床了,他看见简决还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血。
余老人差点被吓死,可是一看,原来是简决流鼻血,简决自己也没注意到,他拿纸堵住,开始问余老人家里人的生辰,简决心里有个答案,可是和灯罩里的生辰八字对比起来,竟然是范惜萱的生辰八字!
怎么会?如果是那个旭旭,后来简决知道是范含旭,如果是弟弟的生辰八字,简决才想的通。
白天,等到两姐弟下学回家,简决在路上请弟弟吃烤肠,来问他什么时候,有过人来问他生日的事。
范含旭吃着烤肠满嘴的油,看了一眼简决,笑了,“我凭啥子给你讲啊?你想多骗钱啊?”
“你说出来,我倒还给你钱,你信不信?”
“切,给老子十块先。”
简决没好气地给了十块,他压着一肚子火,继续问:“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得哪个问我生日!”范含旭这样一说,简决举捏紧了拳头,不过范含旭自己想了想,还是说道:“楼上哪个叔叔以前喜欢给我冰棒吃的时候,问过我,我难得说,就给他说了我姐姐的。名字也是用的我姐姐的,因为老子认都认不到他!我才不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