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有办法。”燕十一有些佩服劳鹭。
“那是,我聪明么。”劳鹭洋洋得意,正好一眼瞥见了县太爷,只见县太爷被刚刚的话吓得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劳鹭。
“怎么,怕了?”劳鹭笑眯眯地问道。
“你真的要这样对付本官?”县太爷一想到刚刚劳鹭说的场景即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不会啊。”劳鹭笑眯眯道。
县太爷长舒一口气,心说,不是就好。
“刚刚是为了不吓到百姓才这样说的。”劳鹭笑得有些阴森,“实际上真正要用的是,透骨鞭,老虎凳,剪耳等等。”
“透骨鞭知道么?就是对着同一个地方一直抽啊抽,直到露出骨头来为止。剪耳就是一点点把耳朵扯掉,好理解。”劳鹭一点点地给县太爷描述,最后成功地把他吓得尿了裤子,晕过去了。
“胆子真小。”劳鹭撇了撇嘴,不顾周围燕云十一骑的目光,往县衙去了。
燕云十一骑很难想象,一个姑娘,怎么这么不是姑娘,因为那个年代还没有女汉子这个词,所以他们只是惊奇,去无法形容。
“劳姑娘,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透骨鞭和剪耳这样的刑罚?”毒蛇燕老五凑了过去,他的外号是毒蛇,是因为喜欢研究各种各样的刑具刑罚,燕云十一骑抓到了人,逼供都是由他亲手来做的。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却没有听说过劳鹭说的那些刑罚。
“额……”劳鹭被这么一问,心说不好,可能是宋朝以后发明的吧。“我随便编的,吓吓他,不知道他不经吓么。”劳鹭敷衍着回答。
“原来如此,但是我觉得这两种刑罚很好,以后逼供可以试试。”燕老五都有些兴奋了,两眼放光,好想马上找个人试试。
每当这种时候,其他十骑就会自动离燕老五十丈远,燕十一去拎住了劳鹭的衣领,也将她拖走了。劳鹭只是想象着吓人,燕老五可是真的会去研究的。
进来外堂,只见郭怀民和两个衙差一同颓然地坐在地上,劳鹭有些同情他们了。
进了内堂,燕十一把门关上。
劳鹭此时已经很识相地回了清水楼,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劳鹭还是很懂得的。
……
“你为什么要让黄鼻子老道去诬陷卢员外?”燕老大问道,那天卢员外提到的密文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但是派人监视的时候,卢员外再也没有提到过密文。
县太爷已经被弄醒了,他知道已经快要完了,死气沉沉地坐在地上,声音低沉,“不是我指使的。”
“真的?”燕老大问道,他不信。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不认的呢。”县太爷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下场,不去多想了。
“可能是牵连到的关系太多,你不敢说。”燕老六道,“你毕竟还有妻儿家人的么。”
县太爷一下子就被戳中了心中所想,没错,他现在就是牵挂着自己的家人,可是那个黄道爷,真的不是他指使的。
县太爷忽然计上心头,道:“是我指使的,关于其中的原因,除非你们能保证我家人的平安,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燕老六朝燕老大看了一眼——怎么办?
“我知道你们有能力保护我的家人,只要你们把他们送到江南,我就告诉你们。”县太爷想要将家人送去江南,在那里他值班了一下家产,准备养老用的。
“好,我们马上就去送,你先告诉我们。”燕老大道。
“只有他们平安到达了,我才会说。”县太爷坚持,他信不过燕云十一骑。
“你!”燕老二顿时就怒了,你个老小子,以为自己是哪根葱哪,还敢摆谱,丫的。
“实际上我们可以这样,你这个时辰不说,我们就杀了你儿子,下个时辰不说,就杀了你女儿,还有老婆,爹娘什么的,一个一个慢慢杀。你要是不怕,就不要说。”燕老五从最黑的角落里,幽幽地说着。其他十骑听得鸡皮疙瘩满身,不亏是毒蛇燕老五。
县太爷也是浑身一颤,现在怎么办,进了这样的局面,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啊。县太爷正着急,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件事情,说不定可以套进去用,骗一下面前的这些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