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躲在你的视觉死角。”牧飞星说。

“视觉死角？”史灵问。

“人眼观察物体是靠的视网膜上的感光细胞，视网膜上面有一个点是视神经的交汇透出点，这个点上面是没有感光细胞的，因此当外界光线通过晶状体等光学系统成像在这个点上时，人就看不见。”牧飞星说。

其实主要还是躲在人脑后，人是猎食动物，眼睛管前不管后。要是吃草的，一边一只眼睛，那就能拥有360度无死角视觉，相应的定位就不行，兔子跑路算不清前头障碍物距离，很容易一头撞上去，把自己撞死，还留下了守株待兔这么个成语。

“这个我当然知道。”史灵说，“可是这个点很小啊。”

“保持高速移动就行。”牧飞星说。

“那会有很大的声音吧？”史灵问。

“声音也可以消除。”牧飞星说。

“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史灵惊叹，“要是这样的话，天下间岂不是没有安全的地方吗？以为只有自己，其实还有别人，以为私下商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知道还有第三对耳朵。”

“也没这么夸张。”牧飞星说，“你知道我有异能？”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史灵说，“几十条独立消息源都证明你有异能。你在永隆振业能快速上位，很大程度是靠异能吧。不过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就我们已知的异能，没有一个对得上。”

“几十条……”牧飞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什么能力，甚至还可以和你们合作，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先说。”

“什么事情？”史灵问。

“你刚才没擦屁股！”牧飞星说。

“我都还没开始！”史灵说。

“不管有没有开始，蹲下去脱了裤子就得擦屁股啊。”牧飞星说。

“没拉就不用擦。”史灵说。

“这么脏！”牧飞星说。

“这怎么会脏呢！”史灵说。

“我说史老师，你这样我们没法子合作。”牧飞星说。

“你……好吧好吧。”史灵没法子，只好脱下裤子擦了一遍，扔掉纸巾，“可以了吧？”

牧飞星当然不是闲得无聊非要人家擦屁股，他是看着史灵的动作观察他体内生命能量的流向。那个能量形成的眼睛很稳固，运转方式始终如一，没有任何变化。

“你这是什么能力？”牧飞星问。

“我这是心眼。”史灵说。

“从天眼液开发出来的能力？”牧飞星问。

“不是，这是我从小就会得，不过小时候我的能力很弱，后来张海做研究，帮我把能力增强了很多。”史灵说，“可惜张海疯了，没法子继续研究，其他人连张海都不如。我的能力一发动，可以把周围的环境看得清清楚楚，铭记于心。我用心眼看过的东西，记得特别牢，用来学习分析都很轻松。后来我能力强了，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看出别人在想什么。”

“读心？”牧飞星很是凝重。

“没那么夸张。”史灵笑了笑说，“比如商业谈判，我让人提出一个价格，然后我可以根据对方的反应，观察距离底线还有多远。我必须要知道对方可能在想什么才行，要是别人在想我不知道的事情，那我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那不就是唐楚云能力的弱化版吗，牧飞星动了一口气，“我听到你说要安全线路，是想和罗老板报告吗？”

“对，我亲眼见到你了，当然要和老板报告。”史灵说。

“我上次和罗老板通话，还没说完罗老板就切断线路了。”牧飞星说。

“我们老板就这个脾气，尤其是你都不提前说一声，就逼着霍少东和黄秘书给你联通线路，我们老板最讨厌这样意料之外的事，简直就好像进了洗手间，掀开马桶盖，里面有一条蟒蛇一样。。”史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