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其不舒服的吻法是她第一次经历,温蔓整个大脑皮层都在发麻,只感觉身上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
直到他的舌离开她的口腔,转而在唇瓣和下巴处逐一辗转舔吻,她才如解放一般大力的呼吸。
这样过于亲昵的前戏,顾泽并不柔软甚至带着粗粝的手掌节奏暧/昧或轻或重的揉着捏她身体敏感处的肌肤。
他身下如铁的坚/硬早已经蓄势待发的抵着她,温蔓微微的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细细的汗珠。
她眼前迷蒙了一下,而后便沙哑出声,“顾泽。”
她叫他的名字,引得他本来就在忍耐的**就更加的紧绷了,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而不是他,“你不用这样,我已经习惯了……你快点弄完了就好。”
一盆冰凉的冷水迎头浇了下来,几乎把他汹涌澎湃的欲/望全都浇灭,顾泽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无声的对视,她沙哑的开口,“我说过我忘不了,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跟以前一样就好了,”蹙了蹙眉,“你还是用药吧,弄伤了你下次再碰我我会怕你。”
她坦诚的说,只是这样的坦诚在男人的眼里比任何的利剑都要残忍。她其实已经怕他了。
顾泽好半响都没动作,温蔓看着他的脸抿唇,“对不起。”
“对不起?”他咀嚼着这三个字,没有温度的眸淡淡的笑,自嘲的意味极其的浓厚,“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该说我自作自受才是,你有今天不是我今天造成的,不是么?”
饶是他那么骄傲又自负,也绝不会想到他爱上的女人有朝一日躺在他的身下会变成冷感。
还他妈是他一手造成。
顾泽抚摸着她的脸颊,低低喃喃的道,“蔓蔓,”他这样唤她的名字,仿佛夹着无数说不出来执念,轻轻的音量都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我们明天去看医生好不好?”
指腹摩擦她的眼睛下面,一遍又一遍,“我推掉工作陪你去看心理医生,”他的脸贴着她的脸颊,慢慢的道。
温蔓沉默了一会儿,“你工作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她的身体她的心她比任何高明的心理医生都要清楚,不过他想让她去看,她看或者不看都无所谓。
顾泽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就从她的身上翻身下去了,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赤果的上半身传递出一股浓浓的寥落压抑的气息。
温蔓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忽然出声了,“顾泽,”她的声带很干涩,语调却是很平淡,“我说我们可以跟以前一样,我给不了你的你可以找可以给你的女人,真的没关系。”
原本随意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徒然的握紧了,顾泽转过身嘲弄的看着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推给其他的女人?是不是我刚刚说我爱上你让你惊慌了,所以你恨不得我在外面有女人,甚至如你所愿的能出现个让我离婚的女人好让你回头去找郁景司?”
她的大脑停滞了一下,“对不起,我没这么想过。”
顾泽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花洒落水的声音。
温蔓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重新躺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顾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女人匀称的呼吸证明她已经在沉睡中。
他一身冷水后的凉气,站在床边看着独自睡过去的女人,直到身上的凉意散尽,他重新掀开她身侧的被子揽过她的身体睡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顾泽已经不在了,温蔓早已经习惯她起床他就去上班了,正如晚上习惯了不再等待。
洗漱换衣服下楼,却在餐厅看到原本应该去了公司的男人。
他今天没有穿笔挺的西装,而是穿了一身偏家居的休闲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儒雅深沉多了优雅散淡的味道。
小睿坐在餐桌上,严肃板直的小脸蛋散发着少有的愉悦,看到她过来,语气轻快的道,“妈妈,爸爸说吃完饭送我去学校,你快点吃。”
温蔓一怔,扯出笑容走了过去,“好啊。”
她才坐下,男人便端着一碗热腾腾一瞧便软濡的红豆粥放在她的面前,配着她半年前选的漂亮昂贵的工艺碗。
顾泽俯身端在她的面子,起身的时候侧脸就在她的脸色落下一个吻,低沉的嗓音无比的性/感,“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