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尔不过区区一军侯罢了,安敢辱我,是欲找死么!”
来使不发话还好,这么多了一句嘴,于禁的火气顿时便全都冲着其撒了去,那一双圆睁着的双眼里满满皆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当即便吓得那名可怜的来使连着倒退了数步。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见得于禁暴怒若此,副将高密可就沉不住气了,唯恐于禁盛怒之下真杀了来使,赶忙从旁闪了出来,陪着笑脸地劝慰了一句道。
“哼!”
于禁不满的只是李典罢了,至于拿那名来使作法,不过只是在借题发挥罢了,又岂会真掉价到跟区区一军侯较劲之地步,有了高密的出头,于禁自是不会再死揪住那名倒霉的军侯不放。
“将军明鉴,我军离敌营是远了些,然,远也有远的好处,至少贼军断不会想到我军敢于夜行二十余里赶去突袭,但消能绸缪得当,破敌应是不难。”
高密乃是琅琊郡太守,莒县正是其治下,其虽是文臣,却也薄有武艺,向有善谋之名,一番分析下来,倒也说得尚算在理。
“唔……”于禁实际上并不反对夜袭,无他,幽州军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些,聚集在莒县一带的曹军都是二流部队,正面应敌,根本无甚胜算可言,要想退敌,还真得行险用计方可,对此,于禁自不会不清楚,他之
所以发怒,其实更多是不满李典越居其上罢了,而今一听高密言之有理,于禁自不免便有些心动了。
“将军,贼军上下虽素来骄纵惯了,然,那庞士元却非等闲之辈,我军夜袭之际,还是不得不防此獠会有所准备,终归须得好生谋划了去方好。”
这一见于禁明显已是动心了,高密紧着便又进言了一番。
“高使君之意是……”于禁曾在夜袭中大败过幽州军水师,也曾因夜袭谋划不当吃过幽州军埋伏的苦头,正因为此,他对夜袭一事自是不敢稍有轻忽,而今一听高密说得如此自信,立马便来了精神,紧着便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
来。“窃以为夜袭之战当在于奇,今,若是敌军无备,我军只消一部兵马便足以破敌,若是有备,便是全军齐上,恐也难讨得到好,故而,某以为当可……如此,纵使不胜,也不致有大败之虞也,将军以为然否
?”
高密先是自信满满地笑了笑,而后紧着便上前一步,低声地便将所谋之策详述了出来。
“好,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