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锋权思索了一下,看着小武微笑着说:“你有可靠的亲戚愿意干保洁工作的吗?”
“有,我大姨一直在雁鸣县给人家做保洁工作,而且做饭很香,如果我们不出去,那么可以在家里吃饭,再者也安全!”小武赶忙说。
“好的,那你回雁鸣县一趟,顺道替我看一看父母!”林锋权眼眶红润。
小武赶忙说:“您不安顿,我也会去看望二老的,您放心工作!”小武赶忙说。
“那你去吧!快去快回,两天时间够了吗?”林锋权问道。
小武赶忙点了点头,说:“够了!”
林锋权顺手又给了小武一张银行卡,微笑着说:“这是给我父母的,我真是一个不孝顺的儿子!”
小武赶忙说:“自古忠孝两难全,您是一个好领导!”
林锋权瞬间对小武刮目相看,总以为他只适合做司机和武夫,现在看来也能纳入智囊团,就算他一辈子不被提拔,自己也会给他荣华富贵,最起码这样的事情,自己能办得到。
小武走后,林锋权坐立不安,立刻叫来了正在政府办办事的欧阳玉兰。
欧阳玉兰走进了林锋权的办公室,看到他脸色不好看,关心地问道:“林书记,你生病了吗?”
“没有,只是来到景安县,感到冷冰冰的,不像北塬县那样有人情味!”林锋权笑着说。
“这就对了,景安县那可是全国百强县,所有的经济发展都是现成的,无需像北塬县那样艰苦奋斗,然而……”欧阳玉兰没有把话说完。
林锋权赶忙问道:“然而什么?”
“然而,必定会有尔虞我诈、权力斗争、蝇营狗苟和结党营私,以及权谋之事!”欧阳玉兰认真地说。
林锋权给欧阳玉兰竖起了大拇指,在想,看来那些针孔摄像头是有来历的,而不是原本就在大别墅里,这是要干什么呢?!
欧阳玉兰心知肚明,齐天县长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老早就传说他会是景安县的县委书记,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却把林锋权这个县委书记平调在了景安县。
这会儿,齐天的办公室里来来往往的官商之人络绎不绝,然而,作为堂堂的景安县一把手的办公室却冷冷清清,就连镇委书记欧阳玉兰也是林锋权叫来的,她才说了这么多,难道他们都认为林锋权输定了,没几天就必须离开景安县吗?!
官场的势利眼,要比现实中的势利眼更加的势利眼!
景安县大大小小的领导人,一夜之间把林锋权的档案资料背的滚瓜烂熟,毕业于西华大学,按照高材生计划分配到了雁鸣县香镇为一般干部,得了很多荣誉,而后看似平步青云,实则羁绊重重!
一个毫无背景可言的县委书记,何以和一个家庭背景很厉害的县长一比高下呢?!
再说,景安县恰好率属于北塔市管辖,齐天县长的父亲又是北塔市政协主席,那样的官职是显赫的,只是县委书记林锋权的名声大而已。
他们心知肚明,任何一个毫无背景可言的县委书记已经走到头了,不会再被提拔任用,因为,县委书记以上的官职已经不是最基层。
官场中有这样的话:幸运之下可以走最基层的仕途之路,然而,最基层的仕途之路走完后,那就到了尽头,最好也是给个闲职退到人大,或是政协托老。
当然,欧阳玉兰算是林锋权来到景安县最忠实的属下,毕竟,她深深地爱着他,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
就连林锋义的岳父田志远未必看好林锋权的前景,或许内心深处都有让林锋权完蛋的想法,毕竟,他比林锋权辈分高,然而,林锋权却是他的领导人。
私底下,田志远和齐天走得很近,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从政法委书记弥补在常务副县长一职呢?!
看来田志远也是看不清路的人,再给他三次选择站路队,人家依然会站在齐天的路队里,不可能站在林锋权的路队里。
按道理,田志远是林锋义的岳父,你应该帮扶林锋权在景安县站位脚跟,以后还没有你的好待遇吗?
然而,他选错了,这一辈子最终也得为此打住仕途之路,常务副县长就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官职!
县委这边,就连县委办主任匡国志都不是林锋权的人,何况其他副县级领导。
他们很是小瞧林锋权,毕竟,他们是钻研仕途之路的芝麻官,尤其对家庭背景和靠山人脉很看重,他们根本不可能像北塬县的官员那样为了老百姓脱贫致富努力奋斗!
景安县算是鑫安省前十的富裕县,是华国前百强的富裕县,然而,这里的贫富差距十分大,犯罪率节节高升,开放程度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