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军官拿来一份半烧焦的账本,交给朱慈。“卑职查抄骆家时,骆家的账房先生正在鬼鬼祟祟的烧这份账本,卑职寻思蹊跷,便将此人拿下,截下账本,然而账本上已经火燎,恐有遗失。”
接过账本,朱慈大概看了下。
账本之中有一些人名,户部熊应元,户部姜采……
除了少部分礼部工部之外,大多涉及到户部的官员。
名字下面有着钱粮出纳等等,内容比较复杂,朱慈一时之间没看明白这账本是在记些什么东西。
但寻思着如果是寻常账本,账房先生如何会在家破之后急于销毁?
肯定有猫腻。
想到这里,朱慈命人把那个账房先生压过来。
账房先生已经吓的不轻,被压在朱慈的面前,冷汗淋漓。
朱慈拍着手中的账本冷森森的问道。“这账本是怎么回事?”
账房先生吓的磕头连连道。“小的也不知道啊,都是骆大人命小的记录的!”
似乎还怕朱慈不相信,又接着补充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
“若你什么也不知道?为何会烧这个账本?”朱慈冷哼一声,并不完全相信账房先生的话。
账房先生哭了起来。“都是骆大人让小的做的,他说若家被破,则将此本销毁……”
“拉下去砍了……”朱慈并不想和这个小角色多**。
这个账本恐怕牵扯到很大的案子啊,原本只是为了抄家而抄家。
现在抄着抄着竟接二连三的摸出一些大案子出来,先是李国祯资敌卖国。
如今账本上的名单恐怕牵扯的不是一个两个了。
若是大明就这么亡了,这些案子便会随着历史沉入水中,再没人会得知。
账房先生被带走杀头,还不断地哭喊着冤枉冤枉之言,随着一声惨叫,便彻底没了声音。
“把骆养性带回来,惠安伯,你继续去南城带人抄家。”
随着骆养性被压了回来。
账本也被摔在骆养性的面前。
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朱慈似乎很沉的住性子般的问道。“说说吧,这账本怎么回事。”
骆养性还算硬气,低着头一言不发。
心里却是恨死那个账房先生,早便说让他处理干净,竟然还是被抓住。
却不知若不是他弄巧成拙,非要命人销毁,京营的粗人或许并不会在意那么微不足道的东西。
“你知道你家里有多少金银么。”朱慈很平静的喝着茶,看着面前的骆养性。
虽然很平静,但一旁的薛义成还是感觉到了杀意,就和之前面对那些商贾一般。
恐怕太子又要想办法折磨锦衣卫的这个大佬了……如果他不乖乖的配合的话。
“只金银,就十万两。”
“虽然这些银子在官员里算少的了,但你知道,父皇的内帘有多少银子么?说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只有不到三万两而已,你们一个个真是富可敌国呐。”
“不抄你们的家,还真不知一个触目惊心。”
“好了,交代这账本的事情吧,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骆养性依然不说话,他想反正家也被抄了,还有比这更凄惨的么?凭什么招啊,平白给自己添上一个罪名,反而落不得好。
但是很显然,在朱慈看来,他对百官已经够仁义的了,只是抄家,还没有满门灭绝。
不过对于一些不配合的分子,朱慈绝对会下更狠的手。
“拒不交代是么?”朱慈见骆养性没说话,紧接着命令道。“把他家人都带过来。”
骆养性心中一隔,有种不好的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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