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啊。”朱慈烺面无表情。冷漠的看了王家彦一眼。“你话中可属实?”
“臣……”王家彦哑口,他听出太子口中的戏谑之情,顿时说不出来话了。
“王大人是我大明的臣子,还是东林党的臣子?”
王家彦额头上冒着冷汗,听太子的调侃后,有些后悔替陈演说好话,他也算不上东林党的人,只不过和东林党的钱谦益叶向高交好,连带着政治倾向上偏向于东林党。
从太子的这句话,王家彦看出太子似乎不喜东林党,倘若日后太子得势,恐怕又将恢复天启年间的黑暗政局。
陈演和他是同期进士,为官之时,也有些交情,王家彦只是想试探性的为陈演说句好话。
但现在看来,基本保不住了。
“贪官,清官,孤自有断。”
王家彦虽然是清官,但并不代表朱慈一定事事从他,是忠是奸,朱慈烺可比王家彦清楚的多。
陈演或许不是巨贪,但他勾结内臣,为祸朝廷的过,就连崇祯都想杀他。
崇祯虽然说过,百官皆可杀,但终崇祯一朝十七年,真正死于崇祯手中的官员,用手指也能数的清。
崇祯哪怕心里恨死了这些官员,但对他们仍然不薄,但朱慈知道,这般危局却不是仁慈之时。
抓人,抄家,朱慈并不需要证据,也没时间罗列罪名。
凡有官员豪富,并且不是十几天后为大明死节的臣子,没有任何理由,直接拿下。
朱慈烺抬的手,放下。“若有抵抗,就地诛杀!”
朱慈烺下了命令。
一众的军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涌向陈演家门口的家奴。
当那万世聪被砍翻再地后,同时也摧毁了家奴们的抵抗欲望。
尤其听到朱慈烺那句但有抵抗就地诛杀的话,腿当时就软了,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求饶。
朱慈烺没兴趣看陈演家的结局,催着马继续去下个地方下达命令。他现在很忙,十三天不算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查抄朝臣豪富的事情必须在今天之内完成。
但这并不容易,偌大的京城繁花似锦,朝臣的数量更是一撸一大把。朱慈以神枢营神机营把守内城门,将五军营以三个千户为前锋,分兵包围城中各处官宦家,两个千户为支援,其余人则负责押运查抄来的财产以及官员的财富家眷。
时有一骑来报。“殿下,阜城门外有一队大车,想要强行出城,已被神枢营军士控制。”
朱慈烺皱着眉头。若仅仅是如此,将其呵退回城便是,但这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车中押送的俱是兵甲器具。”
在这个敏感的的时候,带兵甲器具出城,已经不是一些不懂事的平民所为。
朱慈不得不去亲自处理。
再走之前,朱慈烺步入一官员家中,命人取出纸笔,写下了一列名单。
“惠安伯,这边事情便交由你来办了,孤能信的过你,这名单上俱是朝中忠贞之士,军士围大户,只要不是名单上所列之人,皆命人查抄。”
“惠安伯也莫要寻私保人,如今国难,贪慕之辈绝不可幸免。”
名单张庆臻的拿在手中,扫了下上面的人名。
令张庆臻颇为疑惑。太子的旗号是诛贪官,清君侧。
而张庆臻手中所谓的清官名单却并不让他认同,就说那个考功司员外郎许直,为人并不正直,为官几年,多有卖官索贿之举。
这样的人能算清官?
太子到底以什么为标准裁定这份名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