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吧?
姜展唯一抱着这个纤弱的身子,就满腹柔情和怜惜。细细的小腰,有些硌手的骨头,她较一个月前瘦多了。自己真是混帐,只想着那件大事,想早些引蛇出洞,却忽略她只是一个女人,要承受多大的压力。而且,自己之前已经她的心里种下了两根刺,让她对自己没有信心,一有风吹草动就想东想西……
不过,任他再热情似火,这次也没能点燃她的身体和情/欲。
她的嘴唇依然光滑柔软,牙齿却咬得紧紧的。身子雪白如玉,却崩得紧紧的。大大的眼睛紧紧闭着,如睡着一般。
姜展唯挫败不已。他抬头起青紫的脸问道,“漫漫,你还在怄气?”
陆漫没有睁眼,幽幽说道,“也不是怄气,就是没有心情。”
姜展唯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道,“舒姑娘不是已经接受了我们的安排吗?再接着,她会去云游,然后隐姓埋名嫁给关守,去离京城千里之遥的蜀中生活,再也妨碍不到我们了……”
陆漫又说道,“可就是我觉得舒姑娘不会心甘情愿接受这些安排……即使她真的接受了,也是南边那片最亮的白月光,让你无法无视她的存在。”
姜展唯不太明白“白月光”意味着什么,但陆漫把白月光跟舒明薇联系起来,又以这样一种酸酸的口气说出来,也有了些了然。他的眼前又出现宋明的笑脸,他会不会是陆漫那片最亮的白月光?
姜展唯顿时失了兴致,把衣裤理好躺下去,说道,“好了,睡吧。”
窗外的星光射进来,照得纱帐内朦朦胧胧。看看姜展唯的后脑勺,陆漫整理好衣裤,转向了另一边。
背对背的两个人看不见对方,但都能感觉到对方没有睡着。
过了许久,陆漫觉得要睡着的时候,姜展唯又转过身,从后面抱住她说道,“不管舒姑娘是不是心甘情愿,她已经这样做了,而且她这样做还救了她的命。哪怕她现在心里有抵触,等以后那件事水落实出,她会庆幸她接受了这种安排。我们不要再想她了,好吗?”又亲了亲陆漫的头发,说道,“漫漫,你是我心中唯一的月亮,月光溢满了整个胸膛,别处的月光再亮也照不进来。我希望,我也是你心中唯一的月亮……漫漫,我想了你一个月,明天我又要回营了。”
求/欢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话也说得这般软和。
但陆漫真的没心情,身子依旧紧崩,也没有说话。
即使姜展唯再想,男人的尊严也让他不可能再继续做下去,他只得重新躺下。躺下后还是气不过,又重新坐起来下了床,穿上衣裳走了出去。
陆漫听到脚步声在东侧屋停下。她也没有办法,今天的确不想跟他亲近。
姜展唯没有让在西屋值夜的丫头进来铺炕,只静静地坐在炕上。
窗外无月,星光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