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畅则哭着求陆漫,“二姐姐,我娘做错事,是我娘的不对。但我娘罪不至死,求姐姐饶她死罪,让她去庄子渡过余生吧……”
陆漫说道,“陆三爷,你求错人了,要抱琴死的人不是我。”趁机挑拨一下老太太和他的关系。
姜展唯看闹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想让陆放荣在去边关之前放心不下家里,或是带着怨气出征。便说道,“这么办吧,我来提个建议,看行不行。那个贼婆子就不用处死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恕,不仅要罚她去庄子里渡过余生,还必须另有惩戒。”
陆放荣一听可以不用处死抱琴,提着的心一下落进肚里。说道,“那就再打她十,不,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本来想说十板子,陆放荣知道在姜展唯那里就行不通。姜展唯心狠手辣,若让他说出数目,肯定不止这个数,陆放荣也只得咬牙说了二十板子。
他这个提议陆漫和姜展唯都同意。抱琴虽然坏,甚至比小陈氏还可恶,但导致小陆漫上吊的直接凶手是小陈氏,陆放荣又死保。把她假腥腥的伪装撕下,让她在陆家颜面扫地,痛打一顿再赶出京城,现在也只能这样惩罚她。
此时已经未时末,姜展唯和陆漫谢绝了陆家留饭。
他们没有看施刑,只留了柳信和两个婆子在这里监督。之后,柳信还会把红绫提回去,她现在已经是长公主府的奴才,得由他们处治。给她喂了哑药卖去边远山区,这是姜展唯对她背主的惩戒。
陆漫之前的想法也是把红绫卖去山里受苦。但姜展唯怕红绫乱说话坏了陆漫的名节,先得把她弄哑再卖。
李掌柜和陆府的一个管事又拿着前仁和堂,现罗纪布庄的铺面契书去衙门重新办契书,把小陈氏的名字换成陆漫的。为了不引人注目,也没有说仁和堂,而直接说是什么街什么胡同的布庄。
陆老太太提议罗纪布庄挣的一半银子给陆漫,陆漫没要,嫌脏。
陆氏兄弟送他们去了外院。自从陆放荣力保抱琴后,陆漫就没再看他一眼。
陆漫上车前,陆放荣红着老脸走上前说道,“漫漫,还在生爹的气?爹对不起你,若爹有命回来,一定好好对你。”
陆漫的目光看向陆放荣,讥讽地笑了笑,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经不是陆家闺女了。陆大人有命回来,只需好好对你的儿子和小妾。”
陆放荣的眼泪流了出来,又解释道,“漫漫,我对不起你和你娘。我也舍不得你娘被休的,可你祖母在我走后就……哎,我惭愧对明珠。”
陆漫又道,“既然你愧对我娘,那你为什么不对她留下的女儿好些呢?只因为抱琴的几句话就把她的女儿丢在千里之外不管不问,你是真心愧对吗?我娘真是识人不清,把女儿托付给了一个恶奴,一颗真心更是所托非人。”
说完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