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躬躬身,出去把已经走不动路的红绫拖了进来。
红绫爬在地上给陆漫磕着头,哭着说道,“姑奶奶,是二太太让奴婢把表少爷领到花园跟你见面的,是她让奴婢引着姑娘做那些事的,我不那样做她就要打死奴婢……”
她的话还没说完,柳信就用帕子把她的嘴塞住了。那些是有关陆漫名节的丑事,最好不要当众说出来。即使红绫没说完,在坐的人也都明白了陈斐同陆漫相好那事是小陈设计的了。
姜展唯又说道,“那件缺德事,小陈氏是在陆家做的,又是叫的陈斐,我相信老太太和陆大人应该知道,陆将军或许也能听到一些风声。你们说说,小陈氏做了这么多的恶,该怎么处罚?”
陆老太太已经大汗淋漓,马上说道,“是老婆子疏忽了,居然让她做了这么多恶事。我马上让老二把她休了。”
姜展唯冷笑两声,又看向暴怒的陆放荣,“陆将军,这恶妇做了多少恶,只休了那么简单?若这样,我只有选择报官,让她得到应有的下场。”
陆放荣拱手说道,“姜大人,女婿,漫漫,我汗颜哪。是我不好,没想到这恶妇这么坏,把漫漫留在家里,让你受苦了。我该,该早些把漫漫接到我身边。我会让这个恶妇得到应有的下场,就不要报官了。报了官,我们这一大家子都完了。明天,这个恶妇会身染恶疾,两天后就会暴病身亡。还有,陈家那小子我会让人打断他的狗腿,让他瘸一辈子。”
小陈氏“嗷”地一声吓昏了过去。
这个结果姜展唯和陆漫还算满意。
姜展唯又指指依然跪着的抱琴,说道,“这个贼婆子呢?陆将军要如何处理?”
看到小陈氏的下场,抱琴真怕了,也不敢耍花招了。她不停地向陆放荣磕着头,哭求道,“老爷,妾那么做,是因为爱慕老爷才昏了头啊。这么多年,妾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老爷,妾没有功劳有苦劳,虽然做了错事,还是给你生养了两个懂事的儿子啊,求老爷饶了妾吧。”又给陆漫磕头道,“姑奶奶,我几岁就被卖到何家,服侍了先二太太近十年,又服侍你将近两年,求姑奶奶给条活路吧……”
陆漫冷笑道,“你还好意思提我娘?你这个贱婢,我娘得多信任你,才敢把她最看重的女儿和契书交给你,你居然偷了契书换富贵。如果你稍稍有一点怜悯之心,稍稍顾念一下同我娘的主仆之情,让我去我爹跟前过活,我也不至于活得那么辛苦。可你没有,你不光助纣为虐害了我,还辜负了我娘对你的信任。”
王嬷嬷也啐道,“呸,你怎么敢提先二太太!你不仅黑心烂肠子,还不要脸,为了给男人当小妇就害主子。先二太太真是看走了眼,才把你留下服侍姑娘……”
陆放荣恨不得小陈氏去死,却舍不得不给抱琴留活路。他也气抱琴做事不择手段,害得陆漫和自己生分,没有把女儿一直带在身边。但她除了做了这件错事,没再犯过任何错,不仅服侍自己尽心,把两个儿子教养的也非常好。自己马上要去打仗,老娘没见识又贪财,大哥大嫂又自私,没有亲娘的儿子在这个家里就可怜了,漫漫就是一个例子……
便羞愧地对陆漫说道,“漫漫,抱琴那样做不对,爹会严厉处罚她,罚她去庄子里生活,永远不许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