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悔说:“你说谎,你肯定还瞒着我什么,是不是?”
唐静纯的心中一跳,问:“你觉得我会瞒你什么?”
李无悔说:“刚才你在我的问题开始时,有过短暂的犹豫,说明你心里装的有事,只是不想对我说出来而已。”
唐静纯说:“你可想多了,我心里并没有装什么。”
李无悔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想多了,但我有一种肯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我觉得在你的心里是装着我的,我觉得你和我的感情已经深到一种境界,我一次有一次的质疑,反复地问自己,你真的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而排斥了我吗?”
听到李无悔的这些话,唐静纯觉得有一种难过的东西化成泪水,不可抗拒地想往外面流出来。但她还是回答得很坚定地说:“这是事实。”
李无悔忍了又忍,但还是忍不住了问:“我知道不仅仅是你身为安保局机密处的副处长,我还知道你的爸妈也肯定是相当有来头的人物,我想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能说说吗?”
唐静纯想也没想就回答说:“不能说。”
李无悔说:“说明他们的身份很特殊,很保密,是吧,那肯定是神宫的大官了。”
其实这只是李无悔故意这样问,他早知道唐静纯的老爸就是总统唐天恩。
唐静纯说:“你关心这些干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李无悔说:“当然有关系。”
唐静纯问:“会有什么关系?”
李无悔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有很了不起的背景,大概我们的感情不会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所以我想你能告诉我他们到底有多大来头,能让你在如此为我付出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的放弃,你那么有个性,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在阻止你心中的情感?”
唐静纯说:“跟他们的阻止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跨不过心中的坎,跟很多女人喜欢的男人是穷光蛋,但她却会选择嫁给富豪一样的道理。我不接受你,只是因为我们的位置不一样,不能同等对视。”
李无悔问:“你摸着你的良心说,确定是因为这样让你义无反顾的离开我?”
唐静纯回答得很肯定地说:“是!”
李无悔再问了一遍:“这是你最后的答案吧?”
唐静纯还是回答说:“是。”
李无悔叹息了一声说:“其实我知道你老爸就是本届国家总统,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知道不用说你,其实我自己也跨不过这道坎,但我总是那么天真的觉得,有一种什么力量可以让我们来跨过这个坎,也许是抱着中彩票一样的心情,但这样的期待注定是会失望的,我已经做了最后的努力,无话可说了,你保重自己吧。”
“等一下!”在李无悔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唐静纯喊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李无悔问。
唐静纯问:“你怎么知道我爸是总统的?”
李无悔说:“我知道就行了,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如果你觉得我们的感情还可以回头,我们就继续说,如果已经是覆水难收,我挂电话了。”
唐静纯再一次地卡在那里,就像一个晕死过去的人,本来没有什么知觉了,却又被一瓢冷水给泼清醒了过来一样,她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这份已经根植在自己生命中的感情,那么难以割舍。
“你挂电话吧。”唐静纯说得那么有气无力,一个干国安工作的人,会显得出奇的理智和冷静,一般人很难用理智驾驭如此汹涌的情感,但她做到了。
李无悔听到这句话,像得到了最后的宣判,也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好,再见吧,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唐静纯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痛了下,她想起了为李无悔解除邪术那天,李无悔离开房间的时候,也绝情地说了这么几个字。
电话里已经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不停。
那一瞬间,眼泪再一次没忍得住。
但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再一次响起来,当她心中激荡去看电话的时候,不是李无悔打来的,是那个从中作梗的老爸唐天恩打来的。
她懒懒地“喂”了声。
“怎么,四天期限已经过了,有回来的打算了吗?”唐天恩的话里也没有什么客气的,话背后的意思也很明显,如果唐静纯没有回去的打算,他可能要命令在龙城的人采取行动了。
唐静纯说:“我已经打电话定了机票,现在在收拾东西,准备往机场去了。”
唐天恩说:“那就好,回来了再说吧。”
唐静纯说;“我回来了,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诺言,不要去动李无悔。这个时候我们还是父女,我也尊重你,从你的立场考虑到你的感受,如果你不遵守约定,李无悔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可能咱们没就再也不是父女关系了。”
唐天恩是一个骨子里有野心和反叛精神的人,怎么会容许唐静纯这样的威胁自己,还是为了李无悔那样一个毫不起眼的人,他有一万个理由愤怒,但他没有在电话里对唐静纯愤怒,让唐静纯先回来才是上策,等生米做成熟饭,李无悔死了,一切都会成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