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纯还没有将冬日娜说过的和自己有关与李无悔最爱的人联系到一起,只是心里被冬日娜这种半截话弄得心急地问:“你倒是把话说完啊,让李无悔和他最爱的人怎么?”
冬日娜心想着这是避免不开的,于是鼓起了勇气说:“得李无悔和他最爱的人做,做,做 爱三次!”
冬日娜作为一个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女孩子,一个长在少数民族思想相对保守的女孩子,说出做 爱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面红耳赤。
“做 爱三次?”唐静纯是做过爱的人,对于这个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害羞了,只是感到很意外地说:“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吗?”
冬日娜肯定地说:“这绝对是真的,因为李无悔是被那个女人使用手段给迷惑的,那么只有用真心来解,所以得李无悔和他最爱的人完成三次爱的升华,也是说得通的。”
唐静纯点了点头问:“那知道李无悔最爱的人是谁吗?”
冬日娜目光灼灼地看着唐静纯点了点头说:“当然知道了。”
唐静纯问:“是谁?”
冬日娜说:“就是你。”
“我?”这几个字在冬日娜的口中说来平平无奇,但在唐静纯听来无异于一场飓风海啸,从冬日娜的表情里,她完全看得出来,冬日娜没有跟自己开玩笑,而且冬日娜迆不可能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但她还是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你是在这里信口雌黄吧?”
冬日娜肯定的说:“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信口雌黄,这是我对李无悔用了梦蛊术,听见他的口里亲自说出来的。”
“他怎么说?”唐静纯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间像一锅开水般的沸腾,心脏砰砰地乱跳,从未有过的一种激动却又忐忑的心情混杂在一起。
冬日娜说:“我问了,他有谈过恋爱没有,他说有。我问他谈过几次,他说一次,我问他还爱那个女人不,他说曾经爱,现在不爱了,于是我问他现在爱谁,他说唐静纯。这绝对是他的真话,肺腑之言。”
“不可能!”唐静纯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地说:“这绝不可能,李无悔根本就是个泼皮无赖,我们互相都看不惯彼此,他怎么可能爱我?”
冬日娜说:“很多人习惯用表面掩饰自己的内心,这也很难说。而且李无悔也承认了,他虽然爱你,但是从没有对你表现,因为他知道你看不起他,知道你们之间有鸿沟一般的距离,所以他才刻意的掩饰自己的内心,是希望自己不要自取其辱而已。”
唐静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冬日娜说得明明白白,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说句不是自以为是的话,像她这么好的条件,有哪个男人不会爱上她呢?她一直就想不明白李无悔为什么那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难道他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原来是装的!
她说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心情是激动,是喜悦,还是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她的心里一直在期待着和李无悔又故事发生,却又在故意的排斥着李无悔,因为她理智地知道自己和李无悔其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感情来得汹涌的时候不由自己控制。她宁愿自己默默地为他做点事情,却不愿意往前面走一步去把彼此的距离拉近一点。
“现在,能救他的人只有你,愿意救他,还是不愿意救他,就看你的态度了。”冬日娜在一边看着彷佛已经失去了知觉般呆在那里的唐静纯说。
唐静纯听得冬日娜这平平静静的话再次感觉心中一颤,她想起了冬日娜提起过的解救之法,做 爱三次!这意味着什么?她不但要贡献出自己的身子,还得牺牲自己的很多东西,包括名声、面子、甚至尊严。
“人一辈子其实很难碰得到一个真心去爱的人,如果碰到的话,一定得好好珍惜才是。”冬日娜见唐静纯在那里没有给点反应,担心像李无悔说的那样,就算她愿意和李无悔悄悄的睡觉,愿意为李无悔去做很多事情,但因为彼此的差距,她却不愿意这种关系被外人知道,而现在就因为有她这个外人知道,使得她产生了顾虑,所以她旁敲侧击的奉劝唐静纯。
唐静纯从冬日娜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味道,目光锋利地看向冬日娜问:“你还知道什么?”
冬日娜当然不会说出李无悔告诉她的那些两个人床上的事情,于是摇头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啊。”
唐静纯并不相信地说:“不可能,你刚才的话里就觉得我和李无悔存在什么?”
冬日娜知道因为唐静纯自己心里有鬼,所以只要把话擦边她就会联想到那里去,忙解释说:“你看你,身为安保局机密处的副处长,身份如此显耀,为了李无悔不顾艰险远赴苗疆,结果还伤了脸。你都为他做这么多了,最关键的时候难道你要放弃吗?”
唐静纯说:“我那不是为李无悔做的,而是为国家做的,李无悔事件牵扯很广,所以我才会去做。而且,就算那些事情是为他做的,那又能怎样呢?我愿意流血流汗,就意味着我可以把一个女人的身体给出去吗?”
冬日娜知道唐静纯是在自己的面前不好意思承认,的的确确,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只能当成隐私,但她知道唐静纯必须得突破这一关,面子这东西在关键的时候是会害死人的,于是她故意地问:“难道你忍心看着李无悔在万劫不复里沦陷吗?他可能会因为受到东瀛人的控制做出更多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也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被判处死刑,你想看到哪一种呢?”
唐静纯的目光再一次的看到了冬日娜的脸上说:“你一定还问了李无悔一些别的东西,他告诉了你另外的事情吧啊?”
冬日娜心里一虚,不承认地说:“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认为呢?”
唐静纯说:“你瞒不了我,你的话里处处都觉得我应该关心李无悔,应该救李无悔,好像李无悔是我的什么人,我有责任救他一样。我是安保局的人,我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以及从别人的对话里找到背后掩藏的东西,既然你都对我坦白到救李无悔这么不堪入目的细节上来了,多的也不需要隐瞒,都对我说了吧。”
冬日娜见唐静纯把话都说成这样,觉得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也许说出来了,事情反而会好解决一些,便把李无悔的那些心里话都说了。
唐静纯听了之后久久不语,只是她的心里像刮过了一场飓风,其实她和李无悔一样,都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爱着对方,却装着若无其事不以为然。
“难道你真的因为你出身高贵,而李无悔不过是平民百姓,所以你注定不会接受他吗?”冬日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