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氏左盼右盼的,中午李继出来了,好容易得到了机会,抓住李继聊几句,就把李继往自己的房中招呼,李继跟她客套,也给她面子,就是脚不动地儿,屈氏急眼都想伸手拽,可是丈母娘哪有拉姑爷的,给女儿使眼色,祖雅琴还不太配合,在李继的面前祖雅琴偏装出了矜持,她不急,她要让李继急,奔着为妾,她不想做妾,第一步她就要做平妻。
做了平妻她就会转正,做皇后。坐女皇,她想出了比女皇的手段还毒的手段整治苗青青,只要她祖雅琴进了李继的家门,苗青青就会毁于一旦,不但让她尸骨无存,还让她灰飞烟灭,表面温文尔雅的祖雅琴心里不但有豪言壮语,还有雷霆万钧的手段,她苗青青也好,她祖环儿也罢,一定让她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自己面前。
武皇的手段太弱了,杀了萧淑妃还让她的女儿活着,自己就没那么心慈面软了,只要属于苗青青的东西,哪管是一条狗,一只蚂蚁,也要杀光铲净,不会留后患。
娘俩一个劲儿的较劲,以为李继看不出来吗?李继看出来祖雅琴比她娘深沉大得多,老太太是急于求成,祖雅琴是请君自己入瓮,年轻人倒是会钓大鱼的,李继拭目以待。
李继刚想回空间,就被祖颖琦叫住去了祖颖琦的客房,屈氏气得暴跳:“这个老不死的,搅局的,搞破坏的,看看李继对你多好,硬让他给拉走了,真是欺人太甚,老不死的怕你欺他女儿的窝,才这样捣乱。”
“阿娘,琴儿是要做正妻的,怎么能和她无媒苟合,要让李继求娶我,起码我要做平妻。”祖雅琴说出了自己的决心,屈氏认为她的女儿有志气,做平妻怎么行,我儿要再皇后的。
屈氏这才不诈尸了,眯起眼睛算账,思量了好一阵,突然就睁开眼:“让李继求娶你?怎么可能,没有霸王硬上弓,他岂会收下你?”屈氏奇怪,自己的聪明女儿会用什么招儿降服李继:“有什么好道儿就先让阿娘高兴一下儿。”
祖雅琴在屈氏的耳边低语一阵,屈氏一眼睛越来越小,嘴巴张的越来越大,眼眉挑到了额角,笑得满脸红光乍现,满脸的皱纹伸了很长:“好好好!妙妙妙!我的女儿算什么的什么,就是一个女诸葛。”屈氏听了祖雅琴的计划和安排,高兴的都快到房上去飞舞了,天底下竟有这样聪明的女子,真是朝过了武皇。
屈氏摸摸女儿的头,眼里全是怜惜与母爱,祖雅琴的头低下了,眼里闪过厌恶的寒光:“都是这个没有身份的女人,生到她的肚子里可算倒霉了,要是生在于氏的肚子里自己就是李继的正妻。做皇后是一把稳拿的,这个样子自己得多少艰辛,都没有武媚娘的运气,一个李治追着她,自己有谁来追?贱人的肚子生的孩子也贱,倒八辈子的血霉生到这样人的肚子里。祖雅琴咬牙切齿了一阵子,眼里的寒光更甚,对自己不利的人,挡自己路的,一律要扫平。
祖雅琴很不耐烦地说了阿娘几句:“不要耍你的小手段,想让我奔着为妾,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一个妾要想熬上正妻是不可能的,正妻死了,男人就续弦,妾侍也是没有资格被扶上正妻的位子,妾就是妾,永无出人头地的日子,你想让我永远做个贱人?把你的女儿看得也太窝囊了,太不值钱。”屈氏被她说的羞愧难当,喏喏的连声不敢惹这个姑奶奶,等她做了皇后自己拍马还来不及,她就是个有见识的有能耐的,做娘的也得服。
祖雅琴见她娘不敢分辨,心里稍稍顺遂了一点面沉似水的回了自己房间,看她表面装矜持,想到了李继和苗青青在一起就气得牙根麻,你祖环儿已经死了多年,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个冤魂纠缠李继,李继本来属于她的了,被这个苗寡妇一搅合抢去了先机,自己就是等舅舅成了三品大员再把自己举荐给李继的,李继想成就大业,离了朝臣支持是不可能的,舅舅的官位足以引起李继的重视。
哪有真的祖环儿,一个寡妇来冒充得了长房的助力,只有揭穿苗寡妇的真正身份,苗青青才会被李继赶出门。
究竟苗寡妇是怎么骗住李继的?祖雅琴还得深入调查,最好还是搬来李继的老娘,她是能降服李继的。
再让她和武皇讨一道赐婚诏书,看李继还怎么抗拒,赐婚诏书一下,自己就是郡王妃,苗青青连个身份都没有,求求武皇一道诏书赐死她就完事大吉。那个时候李继对她可能已经厌烦,新欢一来哪还有旧爱。
想想,祖雅琴的心里宽绰了不少,想好了一个最稳妥的大计划,只要武皇不驾崩,武氏就能降住李继,只要李继粘住了她,她就会让李继神魂颠倒,让他比李治还不及。
不信他能过美人关,几个月就让他精疲力竭,先帮他把江山抢过来,再把他累垮,自己帮他治理江山,只要掌握了兵权,江山就是自己的了,还缺众星捧月的美男?
祖雅琴越想越美,欢欢喜喜的睡去,梦都是甜的,梦到了头戴皇冠,看着阶下的朝臣,她高喊了一声:“众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