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这么近，唐宁闻不到郑辰的口气里的酒气，在郑辰的眼睛里也没有宿醉的痕迹。而郑辰眉骨上的伤却明显是有人用锐器砸的。

“没，没人打我。我真是自己撞的……”

郑辰还想狡辩，但是已经底气不足说话开始吱吱唔唔。

唐宁也不说话，就那样淡淡地看着郑辰。郑辰走又不是，坐又不自在，不一会额上就急出一层汗来。

郑辰再次伸手摸额上的膏药，又顺手把额上的汗抹去。抬眼看唐宁，发现唐宁眼神清亮地盯着他。郑辰撑不住了，扭动变换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才说他的伤是杜景天打的。

“杜景天？他为什么打你？”

“可能是他心情不好，又刚好看我不顺眼吧。”

郑辰编瞎话时眼神飘忽不定，唐宁看着他不由得冷笑。

“郑辰，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你用不着说谎来搪塞我。你出去吧，这几天我不想看到你，什么时候等你的伤好了再来上班。”

“唐总，您的意思是让我放假？”

“算是吧，回来以后你不用做我助理了。我会让人事部安排你到其他部门工作。”

郑辰好不容易得到一个高薪又有面子的职位，椅子还没坐热当然不舍得离开。

“我没事，我额上的伤两三天就应该好了不会影响工作的。宋董说您这几天休息，我还以为您不来公司了呢……”

郑辰想转移话题抬头看见唐宁脸色严肃，只好闭上嘴。

“我不需要一个说谎的助理。你明白我的意思？”

“唐总我……我说。昨天晚上杜景天看见我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就追上我用他车里的不锈钢扳手打我。要不是我躲得快，今天恐怕没命站在这里了。那家伙当时像发了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