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唐宁的住处，唐宁又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顾海红当然不会轻易离开。唐宁态度再坚决也抵不过顾海红突然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你刚子哥和别人打架被抓进拘留所了，我需要钱给他保释。我说方刚是傻子，派出所的人也理，你说我一个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真正痛心处，顾海红的眼泪关不住闸了。

“刚子哥的事我帮你想办法，不过你真的不能住在这里。我也是借住在这里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要搬走。”

唐宁这次不容许自己再心软。

“红嫂，麻烦你帮我妈把外衣拿来。我现在送她回家。”

天已经黑下来，风吹起的雪籽扑在脸上凛凛地疼。顾海红还在哽咽，不过她的眼泪已经用完了。

“唐宁，你变了。你变得心肠狠硬，变得六亲不认。你要知道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还有你刚子哥。他从小就保护你，这次和人打架也是因为有人骂他死你妹，他觉得是在骂你……”

唐宁默默听着，望着深远的前方，等老汪把车开来。

既然把养母扯出房门就不会再让她进去。不是唐宁心变狠了，而是她终于想明白了，单纯的善良只会被人利用，被人欺负……

远处射来两束灯光，红色宝马越来越近。老汪下车打开车门，顾海红不想坐进去。

“妈，老汪会送你回家。如果你不想坐这辆车，那我请老汪马上回去。你想怎么回家随你喜欢。”

唐宁告诉老汪养母的住址，又看了一眼顾海红没有再说话，直接进院把门锁上快步走进房里。唐宁回到二楼自己房间，从窗口望去，红色宝马闪烁了两下车灯顷刻之间开远了。

“你好。”

听到白羽的声音，唐宁迟疑了一下。

“是唐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