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朕不想听你狡辩!”皇帝暴喝一声,随即狠狠瞪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皇后看着皇帝的背影,怔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对身边的暮云道:“此事不能有任何意外!”
“是,奴婢知道了!”暮云眼中满是凝重,立即下去安排了。
傍晚,皇帝到醉心苑时,魏凝儿正在和永瑄他们用完膳,见皇帝来了,便让宫女们伺候着,自个和皇帝去了内殿。
“皇上,永璋已经醒过来了,太医说,他伤及心神,需要静养,往后只怕会留下病根!”魏凝儿看着皇帝,有些悲戚的说道。
“朕知道,朕方才去瞧了他!”皇帝眼中满是失望和心痛。
“皇上,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些年永璋也很苦,身为皇子,却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上月他额娘又仙逝了,连番的打击,让他更是郁郁寡欢,那紫鹃却在永璋悲痛难耐时给了他宽慰,永璋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永璋的为人,皇上再清楚不过,他品行端正,万不会做出那等秽乱后宫的事来,他今日一早还求臣妾向皇上您求情,将紫鹃给他做侧福晋,他那般的重视紫鹃、爱慕紫鹃,又岂会做出那等事儿来伤害她?”魏凝儿心知,此事定然是皇后在背后动了手脚。
魏凝儿见皇帝眉头紧锁,又道:“皇上近日忧心国事,臣妾本不该说这些扰乱皇上心神,可……臣妾答应纯姐姐,替他照顾永璋他们,纯姐姐如今尸骨未寒,永璋又病的这般的厉害,臣妾于心不忍。”魏凝儿说到此,不禁悲从中来。
“朕也不信永璋会做出那样的事,这孩子品行甚好,否则朕也不会将永瑢过继给皇叔做后人,而留永璋在宫里,朕当初实不该那样对他和永璜,月汐仙逝时,他们不过是孩子,是朕太过苛责了!”皇帝心中很是后悔,当初孝贤皇后葬礼上,他因大阿哥和三阿哥不够悲戚,训斥了他们,剥夺了他们继承皇位的资格。
从那以后,皇帝便察觉到这两个孩子慢慢变了,大阿哥郁郁而终让皇帝悲痛不已,若三阿哥再有个好歹,他更不能安心。
“皇上!”魏凝儿见皇帝如此难过,心中更不好受。
“一切等永璋好起来再说!”看着孩子和身边伺候他的嫔妃一个个逝去,皇帝心中又怎能不难受。
“嗯!”魏凝儿见皇帝已原谅了永璋,便不再多言了。
第二日一早,太后从畅春园过来,她先看望了三阿哥,随即便将后宫一众嫔妃给宣到了皇后的逸梦轩中。
“为了一个宫女,竟闹出这般大的事儿来,若哀家的皇孙有任何的意外,哀家绝不轻饶了你!”太后看着皇后,眼中满是怒色,还有一丝失望。
“皇额娘……。”皇后没有料到太后竟然会训斥于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太后娘娘,是三阿哥自个犯了错,与皇后娘娘无关,还请太后娘娘您明察!”颖妃上前一步恭声道。
“启禀太后娘娘,前日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遇到了三阿哥和紫鹃,昨日一早,紫鹃便自尽了,这未免也太过蹊跷了,三阿哥昨日清晨还和臣妾说,要娶紫鹃做侧福晋,既是如此,紫鹃又为何要上吊自尽?”魏凝儿微微福身禀道。
“紫鹃被三阿哥毁了清白,一时羞愤也是难免的!”皇后瞥了魏凝儿一眼,随即看着太后恭声禀道。
“娘娘此言差矣,三阿哥可从未做出那样的事儿,臣妾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魏凝儿冷声道。
“无凭无据,令贵妃慎言!”皇后喝道。
魏凝儿见皇后有些失控了,脸上的冷意更深,这一屋子人,知道太后是皇后姨母的,只有她和太后身边的绿沫而已,旁人看不清,她们看得清,皇后是仗着太后撑腰才这般嚣张的。
“启禀太后娘娘,臣妾昨日看那紫鹃脖子上有两道很深的勒痕,臣妾曾看过一本杂书,人若是被勒死后,再悬到房梁上,脖子上会出现两道勒痕,臣妾怀疑紫鹃是被人杀死后悬到房梁上的!”陆云惜深吸一口气道。
“一派胡言,欺骗太后娘娘可是死罪!”皇后冷声道。
“是与不是,只需请刑部的人入宫一问便知!”陆云惜迎上来皇后满是冷意的眸子,眼中没有一丝惧意。
“启禀太后娘娘,臣妾也瞧见了,的确有两道深深的勒痕,若是上吊自缢,只该有一道才是,难不成她上吊两次?”舒妃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臣妾也瞧见了!”愉妃也附和道。
“你们呢?还有谁瞧见了!”太后沉声问道。
“嫔妾瞧见了!”婉嫔、兰贵人立即站出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