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阴城在北,泾河桥在南,究竟这伙匪徒要选择哪一条路?
庆月看着狼狈不堪的侦察兵,忽然心中忽然一跳,急急的询问这一名来自泾河桥的侦察兵道:“泾河桥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这伙匪徒踪迹的?他们没有阻拦你们吗?”
侦察兵回答道:“是三天前原先他们也有封锁道路,娄队长接连派了三批侦察兵,都被半路截杀了我们是后来趁着那伙匪徒换岗不备,才冲了出来的”
庆月又挥手,叫人去问之前江阴城来的士兵,不久护卫回转,禀报道:“江阴城之人说是在两天前,但是那伙匪徒并未阻拦江阴城的报信士兵”
泾河桥方向回来的侦察兵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为什么江阴城的家伙就能平平安安的报信,而他们就要舍生忘死才能冲出来?
庆月却考虑的是另外的问题,这样一来根据先后次序,应该是那伙匪徒先到了北面的江阴城,转道南下,因此没有拦截江阴城的传令兵,然后到了泾河桥附近,却阻拦截杀了泾河桥的侦察兵,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
比彻.萨顿憋着一口气,甚至回想起那一天在阎城发生的一切,都忍不住心中升腾起熊熊的怒火。
在阎城西南方向之处,有一小城名为丰城,为阎城南面的门户。
在丰城的南面有一条泾河的分支,两座山峰夹水而立,山势陡峭,山上乱石林立,杂木丛生,山下河水湍争,当下正值春汛时节,水流湍急,渡口之处极小,只露出一片河滩地,骑兵虽然可以渡河,但并不是很方便。
原本在这条河水北侧的山林之处,住着几十名猎户,原本也是一个安乐之地,但此时却驻扎着大是的部落战士——他们是星夜汇集到这里的,为的就是围堵秦雷他们。
丰城原本的城主因为失职,未能及时上报秦雷他们来袭的情况,被缉拿押送到了阎城,但是其实算是有些冤枉,毕竟谁也没能想到秦雷他们会如此的大胆,假冒部落战士大摇大摆的徐徐而过
靳园霍图斯等人觉得秦雷他们不太可能重回阎城,但是比彻.萨顿却不这么觉得,因为比彻.萨顿觉得这伙匪徒首领根本就是个充满冒险精神的家伙,一定不能用常理来进行推断!
可是,现在比彻.萨顿收到了江阴城发出的求援信息,也不由得犹豫起来
难道是自己之前的判断错了?
若是按照最为稳妥的方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那么只需要持续在这里驻守就可以了,但问题是比彻.萨顿现在没有功,只有过,若是不能将功补过,就算有萨顿家族庇佑,接下来的日子可以预想得到并不好过。
那这伙匪徒真的是准备退走了?
若真的是如此的话,自己这里确实是安全无事,但是也就意味着自己捞不到任何的功劳。
那么应该怎么办?
继续在这里等,还是领军去江阴城,寻找围歼那伙匪徒的机会?
比彻.萨顿低着头,再次看了看江阴城传来的文书,微微叹息一声:“来人!传令下去,整队,启程,前往江阴城!”
庆月就没有比彻.萨顿那么多的想法了,毕竟这伙匪徒等于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的,这个事实让庆月这两天都觉得酒菜无味,如同嚼蜡。
虽然说庆月之前也接到了比彻.萨顿那边递送过来的消息,表示会配合庆月进行围剿,也在关键所在布置了军队,就等着这伙匪徒入彀了。可是庆月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必须要拦截下征西这支部队,进而剿灭,才能多少挽回一些颜面。
比彻.萨顿那边暂且不说,庆月驻守在阎城一带,就是为了完全堵死这伙匪徒回归菊城的道路,而现在既然那些士兵不走这条线,那么庆月蹲在这里也就失去了意义,因此庆月立刻领兵向东,心急火燎的往江阴城、泾河桥一带逼近。
宇宙飞船中,张嘉玥和秦奋、秦萍等人正在研究着地图,秦雷的每一步举措都在她们的观察之中,这种天马行空的用兵方式,连张嘉玥也为之赞叹。
“你们看,离开我们,秦雷的动作犹如天马行空般的,更加不可琢磨,谁要再说秦雷只是一员战将,我是不同意的。”张嘉玥笑着说道。
“先生,秦雷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会不会引起敌人的包围?”秦奋担忧地问道。
“我相信他会在适当的时候跳出包围圈,现在嘛恐怕他还不甘心离开。”张嘉玥笑着说道,“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距离泾河桥以北大约百里之外的地方。
秦雷举起了手,号兵立即吹响了军号,苍凉的军号声中,正在行进的骑兵们慢慢的停了下来。
骑兵行进,有些痕迹是遮掩不住的,唯一能够利用的,便是战场之上的空间差和时间差。
统领前营的秦铁催动战马,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队,有什么吩咐?”
“就地扎营休息,派出侦察兵,北至江阴城,南到泾河桥。”秦雷下令道。
“是!”秦铁仰头看了看天色,迟疑的说道:“队长,现在就休息,是不是太早了?”
之前秦雷行动迅速,日行百余里都是常态,现在却走得迟缓,众人难免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