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倒是说啊。”厚海道。
陆崖却颇感奇怪,点苍派指力非同凡响,为何被那厚海一抓就这么轻易扭断了呢?就算是厚海功力深厚,却也不该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就在这时,形势又有变化,只见薄江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冷不防刺进厚海胸口,厚海惨叫一声,摔倒在台上,顿时毙命。
台下群雄齐声惊呼,谁都没想过才打了两场便搞出了人命,而且比武大会之前的规则只比试拳脚,不能使用兵器,就算两个人有仇,且厚海虽然出手毒辣,薄江可以用指力伤他,却也不能用匕首来杀人啊。
鹰爪门内跳出一个老者,提着宝剑飞身上台,声嘶力竭地喝道:“居然违背武林规矩,你还要不要脸。”说罢一剑刺来。
旁边却伸出一只大手将他手腕擒住,老者扭头观看,正是少林寺觉婵大师,他挣扎了两下,却觉手腕得似被铁钳夹住,不能动弹分毫,薄江趁机又将匕首向那老者刺来,也被觉婵大师单手擒住。
老者怒道:“大师,他违背武林规矩,也破坏了大会定下的规矩,你为何要偏袒他?”
觉婵道:“罪过,罪过。”双手一用力,二人宝剑和匕首再拿捏不住,均当啷一声掉在台上。
觉婵走到厚海尸体面前,弯下腰从厚海手中取出一把铁钩,在老者面前摊开,又举到空中好叫台下众人看个明白,这才道:“厚掌门,是你弟子暗算他人在先,需怨不得旁人。”
薄江咳嗽几声,这才能说出话来,骂道:“厚老头,你们鹰爪门就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厚掌门老脸一红,哼了一声,道:“你们点苍派暗藏利刃又能好到哪去?”
不光台上剑拔弩张,台下也是纷乱一片,两派弟子互相对骂,爹妈祖宗无一放过,眼看便要动手。
李恒站起身来喝道:“诸位,听本官一言,既然两派想要解决争端,那大会就提供给他这个机会,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些,不妨就在兵刃上见个高低,生死各安天命,与人无尤,若是分出胜负,就请下台,好叫其他人继续比武,不知两派掌门意下如何?”
觉婵闻听眉头紧锁,“阿弥陀佛,大人不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制造杀孽?与比武的宗旨背道而驰。”
李恒心想你这大和尚真是糊涂,我正是要如此,冷冷一笑,“大师,你只当你的评判就好了,何必多管闲事?其实这是解决争端最好的办法,难道要两派门人在擂台下面厮杀得你死我活才不算制造杀孽吗?”
觉婵道:“这样的话,那两派分歧岂不是更大?实在是不智之举。”
袁振彪上前笑嘻嘻地说道:“大师你错了,你们佛家所云,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死了一个人便可以叫其他人停止杀戮,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觉婵还要解释,李恒却道:“他们两派自己的事,还要听一听他们门派的意见才对,你我只做大会的评判,不便插手此事。”
台上争论不休,陆崖在台下早就看得明白,之前张道真和秦万东所说果然不假,这次比武大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挑起中原武林的纷争,使天下习武的汉人不能团结一心,如果两派真的在擂台上真刀真枪地打起来,那以后的局面便不好收拾,其他门派也必然会卷入其中。
比武大会连续九年其实皆是结仇的大会,而且每次都是张?得了第一,哪有什么高官厚禄,郡马得骑?一切都是个大阴谋,这个弥天大谎撒了九年,竟然从未被人察觉,可见宋亡之后天下几乎已无真正英雄。鹰爪门也好,点苍派也好也全都是奸险无耻的卑鄙小人,这些人中唯利是图者众多,哪里会理什么大宋的存亡?有识之士因此也大都归隐,忠义岛的大业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实现。
除了陆崖之外,也有一些聪明人看出其中关键所在,那李恒故意挑起两派争端,居心险恶,可是如今千百头饿狼环伺,又有火枪队压阵,谁敢说个不字?有的人摇头叹气,有的门派干脆全队撤出。那些官兵也不阻拦,任那些人走出教军场。才一会功夫,已经走了几个门派的人了。
陆崖觉得此事觉不能坐视不理,否则鞑子阴谋必将得逞,他见陈一华和谢三安事不关己地还在看热闹,便拉两人到僻静处,低声道:“想不想上去玩玩?”
两个人一听玩玩,都来了兴致,道:“怎么玩?”
陆崖把水囊解下,在地上和了点泥,涂在两个人脸上,边涂边道:“一会儿上台,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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