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司徒家的所有人已经睡下，唯独司徒姜还站在书房里，站在墙边看着什么，目光沉痛。

直到身后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才收敛了自己眼中的情绪，转身，又恢复了平常那个司徒家家主。

进来的人是在司徒姜手上干了很多年的管家，因为衷心，现在已经改为了司徒姓。

“老爷。”司徒管家进来后，朝司徒姜恭敬的看过去，报告着自己查到的东西：“大少爷受伤的事情，确实和二少爷无关，但是……”

司徒管家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顾忌。

“但是怎么样？说！”

“但是这两年，二少爷似乎和应家两位少爷有些联系。”

应家，是和莫家一样的存在，不过名气没有那么大。

司徒姜闻言，目光当即一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沉默着。

司徒管家也不敢说话，只安分的站在一边等着他的吩咐。

很久很久后。

司徒姜冰冷的声音才在书房中响起，他问司徒管家：“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司徒管家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

他抬起头看着司徒姜，大概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有一天会说这种类似后悔的话出来。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用意味不明的语气道：“老爷，大少爷现在很出色！”

“是啊，他很出色。”司徒姜面上有了几分笑意，不过那笑意带着惆怅：“他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