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街上三人正好转了过来,当头一人一眼瞧见了冷成,明显一怔,朝左右低声说了两句,三人直奔冷成梁星出身的客栈来了。
梁星在剥先上来的盐水花生,吃得正乐和,抬头瞧见冷成嘴角含笑地往门外看去,不由稀奇,刚想顺着一看,冷成已是同她道:“遇上故人了。”
说话之间,那三人已是到了堂内,冷成携梁星起了身,三人但见冷成身侧站了一个长相圆润的道人,看模样还是个道姑,都笑了起来。
“阿成,许久不见!”
“平虎哥,”冷成抱拳见礼,又喊了那平虎身侧两人名讳。
三人见到冷成,颇有些激动,那平虎道:“听说阿成在京城做了百户,怎么到此地来了?”
他说着,又看了梁星一下,“这位是?”
冷成脸上更添笑意,“未婚妻梁氏,她乃是正一门下。”
三人恍然,俱都喊了梁道长,冷成便同梁星介绍道:“几位都是之前的同僚。”
他这么一说,梁星还有何不知,但看这三人行走的步伐神态也不似常人,原来是冷名楼的杀手。
冷名楼本也是惩恶除奸的帮派,早年入楼之人不乏好汉,梁星见三人同冷成有些旧情谊,不敢怠慢,连道再添几个菜来。
她这边一走开,那平虎便打趣冷成道,“你小子好福气!竟娶了一位道长为妻!”
冷成说是,“她不嫌弃我便是了。”
一旁平虎带来的小弟隋子闻言偷笑,“成哥可是百户,正经官身!”
冷成给三人挨个添茶,“瑞平侯爷抬举。”
他说完,那隋子顿了一下,极快地扫了一眼平虎,才道:“不知成哥怎么突然做起百户来了?侯爷脸前差事不好当?”
话音未落,冷成未及回应,平虎便接过了话来,“自然不好当,尤其做了侯爷,不是之前没落的时候了!”
“那也总得有个缘由......”
隋子又想问,平虎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反正阿成有自己的官身,和他没什么干系!还是阿成自己有本事,都是你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给你个总旗你也当不了!”
隋子被他这么一说,立时冷了脸不再说话了,一旁另一个叫程邦的,见这二人又是吵嘴,只好递给冷成一个歉意的眼神。
“两位哥哥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是嘴上打仗。”他说着,见冷成并不见怪,只饮茶,浑身散发着温和的气度,不由地有些羡慕,“成哥如今必过得极好,大方呢?他怎么没来?”
“他在侯爷身边当差。”冷成应道。
这话一出,三人皆是一愣,平虎挑了眉,“阿成怎么没让大方跟着你?可是那侯爷不放人?”
冷成颇有些奇怪三人的惊讶,“非是侯爷,是我顾不上大方,又觉得我兄弟二人都走了,对不起侯爷的提拔,所以留了他。”
那平虎却对他这回应不甚满意,谨慎又问,“大方这会在京城?”
冷成说是,“侯爷出门办差,这次并未带上他。”
话音一落,平虎松了口气,“大方年纪小,多看个书识个字也好。依我说,阿成成了亲,还是将他带在自家身边,交给梁道长教养几年,不比给人当差强?”
冷成笑而不语,恰逢小二上了酒菜,三人别开话头,说起了旁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