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门接着一道门,被一道道门关起来的,到底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道门出奇地醒目,若非是在薛云卉进到放了冰棺的屋子入口的同一侧,薛云卉必然早就看见了。
眼下看着那扇门上,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缺了五点朱砂的镇压一切邪祟符,就像是血手印一样,密密麻麻地拍满了整个石门。
薛云卉的心扑腾扑腾地跳,越跳越快,越跳越高,似要急着冲出喉咙一般,薛云卉将这道符的口诀念了三遍,与此同时伸手按住了正中间那镇压一切邪祟符的五点,门在响声中抬起,薛云卉却在门抬起的那一刻,似被什么冲击到,往后一个踉跄,幸而又站住了。
可她立住的同时,耳朵突然竖起,有脚步声自来处传来了!
薛云卉暗道不妙,来人多半是敌非友,她也顾不上石门里有什么了,一步闪进了石门,石门并不迟疑地落了下来。
比起外间的冰室,和正印放了信的“书房”,这间屋子黑黝黝地只有一簇蓝色的光亮微微晃动,时亮时灭,只让人觉得好似病弱卧床之人,没有力气说话,只有维持着最后一口呼吸的气力。
薛云卉捂住了胸口,她知道自己并非是被外间的人所吓倒,而是这室内的东西让她胸闷呼吸困难。
她捂着胸口看了看这室内,映着这蓝光,隐约可见的朱砂色触目惊心——顶板、墙面、地板和那中央有蓝光闪动的石台上,密密麻麻地全是那缺了朱砂点的镇压一切邪祟符!
这些符就像是蝗灾泛滥时的蝗虫,铺天盖地全都是!
只是要镇压的到底是什么呢?是那蓝光吗?
薛云卉胸闷到直不起腰来,一步步走上前去,走近那石台,走进蓝光。
突然,在她脚尖触及石台的那一刻,蓝光一亮!
耳中什么声音都没有,可头脑之中,薛云卉听到了似是远处传来的话语声,“能听见吗?”
薛云卉愣了一愣,那蓝光似也一顿,瞬间灭了大半。
“不能吗?”那声音又自脑中传了来,又远了些许,带着丧气,“果然天要绝我!”
“你是谁?谁要绝你?”
本已消减下去的蓝光陡然又是一亮,“你能听见?!你能听见?!”
薛云卉没张口,却在脑中稳稳道是,“我能听见。你是谁,缘何能在脑中与我言语?”
她没听见言语却在脑中听见一阵笑声,笑声的间隔还在反复地道:“有人救我了!有人救我了!”
似是觉得这么说不太对,他又否定道:“她不是人!她不是人!”
“呃,你这是骂人......”
“仙姑!仙子!神仙!你是神仙,你可万万要救我!我是被困在此处的!有人要吸灵力,那老龟已经死了,魂飞魄散再无轮回了,我已经被吸噬近一半,再这样下去,我也就要散了!神仙,你要救我!我转世给你当牛做马,绝无虚言!”
薛云卉扶着石台站直了身子。倒是知道她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