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你竟然要收他做徒弟？”令狐瑶妃俏脸一变，“那我还怎么报仇？”

“贤妻，你都快过一千大寿了，尾巴都长出九条了。”面具男子苦笑说，“欺负个毛头小子有意思吗？”

“你是在嫌我老吗？哼，我不亲自出手报仇也行。不过我要是这么轻易放过那小子，实在对不起我死去的姐姐。”令狐瑶妃眸中爆出一道猩红之光，隐隐冷笑说，“他不是挺能耐的吗，挺好心肠的吗？连红儿这么魅惑他都能抵抗住。我会找人出手，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能一直坚守本心。”

“妃儿，你不会是想找‘她’帮忙吧？”男子面具下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抖，“这，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不错，我就是要找‘她’。”令狐瑶妃冷笑了两声，“这是你第一次想过要收徒弟，想来小子必有过人之处。如果连这点‘小小的磨砺’都撑不过，他又有什么资格叫我师娘？你趁早换一个吧。”

“说得有点道理。”男子摸了摸面具，自信说，“我相信那小子，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

“那我马上联系她。”令狐瑶妃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警告说，“如果你敢暗中出手相助，就别怪我亲自出手。”

她收起了九条尾巴，凭空虚立在夜色中，素裙飘袂，气质出尘脱俗。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古代神女下凡呢。

“既然是磨砺，我自然不会出手相助。”男子微微震惊地说，“马上联系？听说‘她’在南方啊，妃儿你的神识难道已经修炼至‘一念万里’的境界了吗？”

“身为人类，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手机吗？不管做人还是做妖，都得学会与时俱进。”令狐瑶妃深深地鄙夷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个智能手机，点开了微信，找到了某人，飞快地输入一串字，“美女，在不在？”

“哟，死没良心的小妖精，你总算舍得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了老公疼，就不要小姊妹了呢。呜呜~”

“别提他，生气着呢。”

“不是吧，和老公闹别扭了？前两天看你还在朋友圈里晒恩爱呢。出什么事了，是他出轨了还是出柜了！？那个杀千刀的，敢欺负老娘小姊妹！要不要老娘拉一票娘子军立马杀过来帮你助威？”

“不是他的事情。对了，你最近忙不忙？有件事情要你出手。”

“我还不是老样子，到处祸害一下良家妇男。现在世道不景气，国家还一个劲儿地扫黄打非，生意不好做啊。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咱们可是有八百年的交情了。”

“事情是这样的……”

“这事交给我了，保证办得妥妥的。亲一个，么么哒！”

男子背负着双手，侧身偷偷摸摸地看着她们对话，简直是一头瀑布汗。这世道怎么了？两只千年老妖竟然用微信聊天说事。对话之中，还到处充斥着什么萌萌哒啊，么么哒，羞羞哒的表情。

“那人”说得没错，果然天道紊乱，秩序崩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