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声音喧哗，琉璃将心中的纷乱情绪收起来，将脸上的眼泪尽数擦去，端正脸色，转身看了过去。

黎墨霖随即转过身，但是却先是看了琉璃一眼方才将目光转到了喧哗声传来的方向。

他细细看过之后，发现了释禅手上紧握的转经轮，脸色不由一冷。他皱起眉头，寒声喝道：“所有魔族人都给我听着，杀了释禅和尚，将宝物抢过来！”

“是！”一众魔人俱都应了，齐齐袭向了释禅。

佛道两方的人见状，先后来到释禅身边，替他挡下了众多魔人，正魔双方立时又战成了一团。

琉璃的眼睛有些发红，昭示着她曾哭过。她遥遥看着一片混战中的释禅，目光极度复杂。

这个人就是她的百灵，是她最喜爱的百灵。可他，也是那个带人灭了九尾狐全族、亲手杀过她一次的人，是她一度认为，她最痛恨的人。

释禅似是不想在菩提林中激斗，害怕毁了这一片佛门的圣地，于是他与佛道两方的众人打了个招呼，抽身退开，往林外飞去。

在离开之前，他遥遥看了琉璃一眼，温和一笑。

琉璃看着他的笑容，眼中神色越发迷惘，实在不知道自己对于他到底是什么情绪了，还恨他么？还是如同那个白衣琉璃所说的话一般……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