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游戏,一旦入局,非赢即死,没有独善其身。”高律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彰显特别的力量。
他再次提醒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居住在他家楼下二十几年的年轻人,乖张的外表下隐藏着锋利的剑刃。
景幻天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炯利的黑眸。他当然明白加入黑石公司的利害。
“我本不想让你们看清我的真面目,不过,我要救我家黛儿。她是那么不愿意嫁进费家,我这个当哥哥的只有帮她。”
窗外的滚滚热浪似乎钻进来,压抑地令人窒息。高律坐正身子,短袖衫紧贴在他身上,他伸出麦色的手臂去拿茶几上的薄荷糖。
景幻天细长的手臂一扫,那盒薄荷糖便被席卷到了他手上,“别再吃这个甜腻死人的东西了,你都吃了一下午!”
高律那条线条明朗的手臂又慢吞吞的缩回来,他有些颓丧的低垂眼睛。
“你以为继续吃薄荷糖,黛儿就会回来吗?”景幻天愤慨的扔出还剩小半盒的薄荷糖,“我该出发去旧金山了吧?”
“呃……你有事联络我。我会拜托朋友关照你。”高律双手撑在大腿上,深埋头颅思考了两秒倏然起身,“走吧,我下周正好在旧金山有个case要开庭诉讼。”
景幻天跟着高律从呆了一下午的办公室出来,就被候在门外的几个人接应,和高律分开。
不过,两队人马各自登上了不同的直升机朝同一个方向飞去。
“她……她是你女儿?”景黛儿略有些颤巍巍地指着小西。
“对啊,我是妈咪的女儿。”小西抱着海蒂的一条腿笑靥如花。
鹰堡的女管家有个女儿,而且她还和孩子的爹爹分手了,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她……天哪,这怎么可能?
“很抱歉,少爷、夫人,我马上安排车子送小西下山。”
海蒂恭恭敬敬地微微颔首,极度惊吓。她并不了解这位鹰堡少夫人的脾气,谁知道小西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跑上去还吵醒了她和他?
“你……你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还留在鹰堡工作,那她下山是跟她爹地过麽?”景黛儿无法置信地望着海蒂和猫在她腿边有些怯畏的小女孩。
“也没有多大,她才五岁。”费夜鹰在一旁揉了揉景黛儿的头顶安抚道。
他也弄不明白景黛儿到底想做什么,听说小西是海蒂的女儿,她非得跑下来当面问个清楚。莫非她真的以为是他费夜鹰的孩子?
景黛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又望向小西,这孩子还蛮可爱,要是她那双眼睛不是绿色,她一定会觉得她就是费夜鹰的种。
鹰堡又不是幼儿园!以费夜鹰嗜血的性子怎会容许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在鹰堡乱跑,甚至还钻进他的卧房!
那么,平常的时候,海蒂是不是也可以随意进出费夜鹰的房间……
“黛儿,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去看日落时的南太平洋!”费夜鹰牵着景黛儿的手,感觉她指尖轻颤,他感觉若是再耽误一秒,鹰堡会爆发强烈的地震!
海蒂见景黛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甚至有凸出的青筋,双眼快要喷火地怒视费夜鹰,她弯腰抱起小西,快步朝大门口走。
“你那么喜欢孩子的话……以后我们生十个八个好了吧?”
“谁说会和你生孩子?不知廉耻还死皮赖脸!”景黛儿被费夜鹰牵着走出鹰堡,朝夕阳的余晖洒进来的草坪那边走。
前方是万丈悬崖,悬崖下是波涛汹涌的南太平洋。
“但是,我们不可能不要孩子吧?”费夜鹰嘴角噙着笑意不死心的纠缠这个问题。
景黛儿扬手堵住了他那张叽哩哇啦的嘴,真是吵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