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懒得和这哥们啰嗦了,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直接将他踹进了他刚才从里面出来的办公室里。
赵长枪连多看一眼秘书都没有,直接就推门进了牛德才的办公室。赵长枪现在对牛德才也充满了敬佩,外面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丫竟然愣是没露面,不知是涵养功夫好,还是耳朵真的聋了没听见。
当赵长枪走进牛德才的办公室后,终于明白牛德才为什么一直没有露面了。只见这家伙正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呢!满嘴的哈喇子流了一桌子,垫在脑袋下面的文件都湿了一大片。办公室墙角的暖气呼呼地吹着,牛德才睡的这个香啊!
赵长枪这个气啊,他好歹也算在官场混了几年了,见过各种各样的贪官,有奸诈的,有虚伪的,有两面三刀的,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过牛德才这样的人!
看着眼前呼呼大睡的牛德才,赵长枪忽然想起那些还在苦苦等待土地补偿金的祥云村父老乡亲们。现在赵长枪几乎可以肯定,牛书记将赵玉山送到街道办纪委的材料拿到自己这里,根本不是为了替祥云村的老百姓解决这件事情,而是纯粹想把这件事压下来,不让孟铁柱调查这事。
赵长枪心头的怒火蹭蹭的上涨,摸出手机啪啪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迈步走到牛德才的面前,猛然抬脚,砰地一声就把牛德才的办公桌踢飞了,满桌子的文件好像天女散花一样飞了一地。
桌子飞了,正趴在桌子上的牛德才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这家伙终于醒了过来,腾地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然后茫然的看了一下,想努力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地震了?
昨天晚上祥云村的武天鹏和武天英请他搓麻将,一直搓到凌晨三点多,两个村干部总共输给他了五十多万。牛德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输给自己这么多钱,不就是为了青云县化肥厂那笔补偿金的事情嘛!他们想让自己将这件事压下来。
说实话,牛德才也不想惹赵长枪这个土匪,虽然这家伙已经不是副县长了,但是这家伙行事霸道,我行我素,完全不按官场规矩来。最重要的是赵长枪是个敢玩命的主,他的秘书不爱看新闻,不知道赵长枪的英雄事迹,他可是对赵长枪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最让他震撼的还是前天的刺杀行动。好家伙,先是汽车撞,然后用枪打,赵长枪愣是屁事没有!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彪悍的人!
但是这事他不管还不行,因为当初那笔补偿金,武天鹏和武天英可没有独吞,他们给了自己五百万!也正是因为他吞下了这五百万,所以才一直将这件事压了下来。现在两兄弟又故意在牌桌上输给自己五十多万,他当然要尽力将这事压下去了。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才不惜将手伸向了纪委,硬生生将这个案子接到了自己手中。
不过这家伙昨天晚上倒是玩的爽了,却没有休息好,所以今天刚上班就嘱咐秘书,今天上午无论谁来找他都要拦下来。没想到他正在梦中和七仙女在云彩上滚床单呢,却忽然从云端掉落到了地上!
牛德才茫然的环视一周,终于发现了站在他面前的赵长枪,只见赵长枪正一脸怒火的看着自己呢!
牛德才可是认识赵长枪的,他的脑子蹭的一下就从懵懂中清醒了过来,他虽然忌惮赵长枪,但是此时也火了,毕竟他也是堂堂祥云街道办党委书记,并且是高配的副处级,除了武力值不如赵长枪,其他方面,并不输于赵长枪。
于是他马上瞪着眼睛朝赵长枪暴喝道:“赵长枪!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冲撞国家机关,你知不知道!虽然你已经不是副县长了,但好歹级别还在,你还有没有一点党性!”
赵长枪面色铁青的看着肥硕的大肚子因为气愤不断颤动的牛德才,说道:“牛大书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吧?难道你就是这样上班的吗?”
牛德才没想到赵长枪会拿这个事说事,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冲赵长枪说道:“赵长枪,我承认我上班时间睡觉不对,可是那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处理公务,休息时时间太晚了!可是你现在算怎么回事?你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土匪行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警察把你抓起来?李刚,李刚!你给我滚进来!”
说到最后,牛德才冲办公室门外大声的吼道,李刚正是党委办的秘书,也就是刚才被赵长枪暴打的那位。牛德才想问问他,说好让他看门的,怎么让赵长枪不声不响的就跑进来了,害的自己丢这么大个人。
李刚肿着半边脸跑进来,带着哭腔说道:“牛书记,这事可不怪我啊,我倒是想拦住他,可是拦不住啊,你看他把我的脸打的,这人就是个流氓!哪里是副处级干部啊!”
赵长枪刚才和牛德才的说话,李刚在外面也听到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碰上传说中的土匪县长了。李刚心中有些后怕,赵长枪虽然已经不是副县长了,但是级别还在,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副处级,自己刚才竟然在他面前吹牛逼自己是副科级,这不是自找难堪吗?其实他就是一个普通科员,连股级干部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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