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爸理解。”方小糖微微一笑，继续嗑瓜子看综艺。

厉启南刚好从外面回来，站在客厅门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若有所思了一会。

下午三点左右，小糖午觉刚起，厉启南就将小糖拉到了一家甜品店，找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看到等候多时的汤锦荣，方小糖眼底有过一抹诧异，“哥哥你带我出来是为了让我和锦荣见一面？”

“不是不是，你别想太多，就是这家店好吃我想带你过来吃吃看，你不是喜欢甜品吗，这里的蓝莓拿破仑特别好吃。”厉启南拉着方小糖坐下，然后坐到了汤锦荣旁边位置，和方小糖面对面。

方小糖一脸疑窦看着两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被两人审视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干嘛，你们为什么用这样眼神看着我？有什么事要问我？”

“不瞒你说，锦荣和我想知道你觉得那个王峰怎么样？”厉启南两手交叠，一脸严肃。

“什么怎么样？没怎么样啊。”方小糖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和王峰相处了一个星期，普通男人是没办法和你这么亲密相处的吧，你对王峰是有好感的吧。”汤锦荣声音低哑的开了口，语气都带着询问，但口吻却是笃定。

“你们想多了。”方小糖噗的一笑，“王峰啊人不错啊，可也就不错了，他只是我爸爸的公司职员，我能和他相处是因为他每天都准时过来接我，像是保姆司机一样，又带我去吃好吃的，我需要人照顾，他作为爸爸的下属，照顾我一下不是很正常吗？我为什么要拒绝一个人的照顾？至于你们说的亲密，我没觉着我和王峰哪里亲密了，王峰是人好不错，可他身份到底摆在那儿，你们觉得一个普通人能配的上我吗？他还是爸爸的下属，职位又不高……哪里配得上我了？”

方小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傲慢，这样的神情和语气，让厉启南和汤锦荣看得微微怔住。

配不上她……以前的小糖可不会说这种话。她是那种即便流浪汉拥抱她，她也会欣然接受并且大大拥抱回应对方的女生，她跟他说过，即便将来嫁的男人一无所有，一贫如洗，她也毫不在乎，因为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彼此来得重要，只要他们携手共度，一定能熬过艰苦的岁月。她是口口声声说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生平安顺遂的女生。

怎么短短几个月不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汤锦荣有些恍惚了，“小糖，你……”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王峰家境应该不富裕吧，我可不要嫁给这种男人吃苦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顾余生的前车之鉴在，我是不会看上他的。”方小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无所谓的耸耸肩。

汤锦荣和厉启南的眉宇已经皱得很紧了。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彼此眼中都有一样的感受。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却都不动声色，没说什么。

厉启南直接岔开话题，“蓝莓拿破仑来了，小糖，你尝尝看，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

厉宅，厉启南送方小糖上楼，折身回到车上，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感慨的吐出一口气，厉启南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感慨的话，汤锦荣就喃喃着替他开口说出来了，“小糖变了。”

是啊，小糖变了，小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小糖又傻又天真，就是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什么时候小白兔也摇身变成了傲慢的天鹅了？

……

次日是周日，方小糖本来计划打算在家睡一整天。忽然任新月接到了王峰电话，说想约小糖出去，但是小糖的电话总是无人接听打不通，只好打给她了。

任新月去找小糖说了此事，方小糖瞟了眼任新月，“我没空不想去。”然后做出一个厌烦的表情，似乎很讨厌王峰约自己。

最后任新月是用王峰送了自己翡翠，这个人情不得不还的借口，才劝动了小糖让她去赴约。

王峰约自己见面的地点是一个私人展馆，方小糖进去的时候看规模挺大，还以为是公立的，没想到王峰西装革履，笑容满面的从展馆走出来，绅士的为她拉开门，还帮她提手里的包，“终于来了，等了你很久了，请进吧。”

方小糖走进展馆，扫了一圈，发现展馆里全都是一些古玩字画什么的，尤其是名画居多，挂了好几面墙。展厅偌大也挂完了，足以可见这些字画的数量之大。

虽然她平常时不怎么关注艺术绘画这方面，不过艺术这种东西，只要懂得欣赏美都能看懂。方小糖也看得入了迷，“余生，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些，太好看了。”

顾余生从怀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袋子，“把这个东西给厉正浩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