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把……我把毯子弄脏了。”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张文浩手足无措的拉着盖子身上的毯子。
“这个怕什么,洗洗就好。”何丽娜拉起张文浩,两人并肩走进卫生间,就像是刚刚新婚不久的夫妇一样。
进到里面,两人在面对对方的时候都略显尴尬,相互之间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只是四只手互相在对方的身体上擦拭着,冲洗完毕,何丽娜直接拉着张文浩的手回了卧室“你个头这么高,在沙发上会很难受的,来床上睡吧!”
此时的何丽娜,已经完全把心态放平了,她认为,所谓的世俗观念只是人在潜意识里对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的一些鄙视,但是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既然身体有需要,那自己干嘛非要违背自然,索性放纵一把又有何妨,含玉不也是良家吗,那又如何,不也是跟张文浩在一起抵死缠绵了整整一个下午。
女人,应该尊重自己的需要!
何丽娜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到。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包里为什么会有杜蕾斯。”两人躺倒在床上,何丽娜枕着张文浩的手臂,张文浩的另一只手搭在何丽娜的腰际,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两人都感觉很正常,就像是在一起呆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为什么?”张文浩的好奇心重又被勾起,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会充满好奇的。
“你听说过这样一篇报道吗?在女人遭受到性侵犯的时候,是应该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还是理性的递上一只安全套?”何丽娜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张文浩听,但是,她并没有要求张文浩接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上大一的时候,我偶然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这样一篇报到,说是西方国家本是一个性开放的国度,但是那里的艾滋病患者反而不是最多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在他们的大学校园里,路边上,随处可见免费的安全套发放点,哪怕是在凌晨,只要你有需要,大街上同样可以找到你需要的这个东西,更有甚者,在自己女儿满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父母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或许就会是一盒安全套,他们当然不是在劝说女儿过早的过X生活,而是告诫她们要懂得该如何来保护自己。
杂志上提到,性接触,是引发艾滋病最直接的途径,每个女人都有几率会受到性侵犯,在我们国家,大部分女性会选择誓死抵抗,到头来会落一个人财两空的结果,但是,生命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一次,我们不应该轻言放弃,那么,你就应该想办法把自己受到的伤害减少到最低,此时,一只小小的安全套是必不可少的。”
强上这种事情,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好好地享受吧!
不知道为什么,张文浩会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何丽娜的这番话让他忍不住想笑,可以试想一下,当一个女人在面对无可避免的时候
“先生,请等一等,先戴上套好吗?你用多大型号的,这个可以吗?”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套,还非常自觉地撕开包装给对方戴上。
这个时候,对方会是什么反应?十有八九会以为这个女人神经有问题:靠,我这是在强啊,你竟然还有如此雅兴,还让我戴套,你是不是出门忘记吃药了?
接下来,男人还能不能硬的起来,如果硬不起来,这次应该会以失败告终,如此看来,用这个法子来阻止强干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张文浩的思绪在跑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何丽娜转过头看了张文浩一眼“看到这篇报道,我最初的想法跟你一样,但是后来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反而觉得这个人说的是有道理的,既然不能摆脱,那就只能无奈的选择面对,而面对的时候又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来把自己受伤害的程度减小到最低。”
“所以,你就在你的包里放上了一盒杜蕾斯?”张文浩笑了笑说到。
“嗯,第二天我就跑去药店买了一盒,你不知道,买这盒杜蕾斯的时候,我下了多么大的勇气,单单是药店我就跑了十趟,每次都是鼓起勇气向前,但是到了门口又打了退堂鼓,然后再鼓起勇气向前,然后再打退堂鼓,如此三番五次下来,我才迈进了药店,你知道吗?我进去的时候人家服务员都在笑我,虽然她们没说,但是我知道她们肯定在笑我,当时我是拿了东西撒腿就跑,钱都忘记给人家了。”说这话的时候,何丽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此说来,你那杜蕾斯还算是抢劫得来的。”张文浩笑的肚子都疼了。
“不许笑我”何丽娜转过身轻轻的捶打着张文浩的胸膛。
“好了好了,不笑了。”张文浩强忍住自己的笑“那后来再去买的时候是不是胆子就大了许多?”
“后来?后来我就再没买过,因为那玩意儿压根就没用到过。”何丽娜颇不以为然的说到。
“你说啥?”张文浩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何丽娜“你的意思是说你包里的那盒杜蕾斯还是你上大一的时候买的那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