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根硕真的咬到了舌头,差点咬断。目光从十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身上移开,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
下种?自己是种猪吗?
如果自己这么冲上去,跟牲口又有什么分别?
虽然很想就这样冲上去,虽然牲口也没什么不好。
老家山村里就有那种专门给母猪配种的种猪,配种那是要收钱的咧。
“不,我是有底线的。”杨根硕尖叫。
“什么意思?”
“我是人不是牲口,没有感情基础的事情,我不做。”
花小蛮皱了皱眉,对那十名女人挥挥手,让她们出去。却没发现杨根硕眼里浓烈的不舍。
杨根硕的话打击面太大,药族女人选择男人,也就是为了下种而已,双方有个屁感情基础啊!如此说来,在杨根硕眼里,也就是一帮牲口。
要是别的男人这么说,花小蛮早就一刀宰了他。
可是杨根硕这么说,她心里居然有些小欢喜。
花小蛮终于发现,自己也是自私的。
其实,她很矛盾。
毫无疑问,杨根硕的种子是优秀的。
这样的种子应该多多播种。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嘛!
作为首领,就应该这样的无私。
每天安排杨根硕给十个女人下种的任务,一个月,就可以让蛊族全部女人怀上,哪怕种子没有那么多,成功率没有那么高,五成总是有的吧。
作为一个大公无私的首领,就应该做出这样的决策。
但是,这一次,她却想自私一回。没想到杨根硕也反对,她真心好欢喜。
“嘻嘻……”
“你还笑,严肃一点。”杨根硕板着脸。
“你不愿意给她们,那只能下给我了。”花小蛮挑起他的下巴,如同富婆审视男公关。
杨根硕上下打量花小蛮一番,吞了口唾沫,还是故作严肃,“小蛮,你能不能不要用‘下种’两个字?咱们是动物,但却是高等动物,不是牲口,做那种事,也不光是为了配种,也可以是爱的表现。”
“爱?”
“就像你对父母的感情。”
“你又不是我父母。”
杨根硕哭笑不得:“咱们做了那种事情后,就是最亲密的人,你受伤我会心疼,我病了,你会难受,这就是爱。”
“哦。”花小蛮懵懵懂懂,似乎有点明白了,原来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可以产生感情,那叫爱。
“那不说‘下种’,我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花小蛮又问。
“嘶……”杨根硕还真被问住了,相同的意思,叫法有很多,甚至汉语、英语、日语,他都能说出来个一二三。
只是,要么太俗,比如“日、草、FUCK”这些,俗到不堪入耳;要么少儿不宜,比如“做|爱、造|爱”,相对而言,“makelove”能文雅一点,可不是咱的语言。
一番对比权衡,浪费了无数脑细胞,他方才选出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就叫爱爱吧。”
“爱爱?呵呵……”花小蛮乐不可支,“好吧,你下种,哦不,爱爱我吧!”
杨根硕舔了舔嘴唇:“你都这样了,不急于一时,万一撕裂了伤口,后果很严重。”
“这点伤算什么,我都没什么感觉。”
“你这么着急跟我爱爱?”
“是啊是啊。”
杨根硕连吞口水:“那个,我先去洗洗。”
“好啊,一起。”花小蛮跃跃欲试。
“你的伤口不能见水。”虽然很向往鸳鸯戏水,杨根硕还是叫道。
花小蛮摸了摸他的脸:“我感受到你的关心,心里热乎乎的,这就是爱吗?”
“一点点。”
“你忘了我们是药族,我们有一种药膏摸在伤口处,可以保护伤口不见水。”
“这么神奇?”
“还有更神奇的。”花小蛮妩媚一笑,拉着他,走向首领的专用浴池。
鲜红的花瓣,氤氲的水汽。
落落大方的绝代佳人,宽衣解带,淡然自若地坐进浴池。
杨根硕却踟蹰了半天,才解开腰带。
直到坐进散发着热气和香气的水中,杨根硕依然疑身处梦。
然后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疼得只吸凉气。
“不是梦。”他说。
“你好傻。”她的目光从那根反复出现在梦里的东西上移开,笑靥如花。
他看着她的笑,更傻了。
月牙泉充满梦幻,这里却充满了旖旎。
“大牛,要不要人伺候你?”花小蛮笑问。
今天,她总是忍不住笑,感觉一晚上的笑,超过前半生的所有。
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呀!
“不要,有你足够了。”这是他的此刻的心里话。
花小蛮笑得越发开心,眼中的柔媚,也几乎流淌出来。
君王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杨根硕现在手里就是这种感觉。
两人坦诚相对之后,杨根硕心里也坦然多了。
洗了一会儿后,花小蛮就软倒在他怀里,弱不禁风,娇喘吁吁,媚眼如丝。
杨根硕抱着她,转移到锦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