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和老李还是很客气的,将我和赵明坤从屋子中送了出来。我看了看远处的那个大敞开门的棚子,它静静的坐立在那里。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画面来,在一个夜晚,老邓突然发病,他下意识的去拿桌子旁边的药瓶。
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里,老邓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即将来到了。他的药是放在自己手边的,以便自己能够第一时间拿到药瓶。可病突然发作在晚上,老邓伸手一抓,但却不慎之间将药瓶打翻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老邓知道如果自己不赶紧吃药的话,或许生命就保不住了。他将自己的身子转向了床的内侧,想要通过拍打房间的墙壁引起别人的注意。老邓身体疼痛不堪,甚至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他想要拍打墙壁的举动也没有做到。
由于疼痛,他蜷缩着,可病来如山倒,他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来做出其余的举动。
就这样,老邓在一个夜晚,在千家万户都睡觉的时候,老邓一声未发的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思索着自己的这个猜想。通过老李的描述,我们很容易能够得到这么一个结论来。但是如此思考来看,又觉的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
这个病老邓得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老邓一定明白自己这个病的危险。而老邓一定会把药放在一个自己绝对不会弄掉的地方,随意的摆在桌子上,而且是在黑暗的情况下,这实在是一个不好的选择。
如果要我来选的话,放在床~上岂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在床~上放一个盒子,把自己随时要吃的药品和水备在这个小盒子里,如果突然病的话便很快可以吃药,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老李说老邓是知识分子,应该不至于连这一点也想不到。
那么,药瓶不会是凭空消失的,一定有人将药瓶都拿走了。
我看了看赵明坤,开口说道:“我总觉得这个邓雪梅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我们还是去她的单位看看,或许我们能够有意外的收获。”
赵明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个懒腰说道:“不过不是都已经确定了邓雪梅就是凶手了么,那这个邓雪梅肯定不简单啊。一个女人,能够将二十多个人都杀死,这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了。”
顿了顿,赵明坤说道:“如果是当年的话,石华成一定不会放过这种‘人才’的,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纳入麾下。”
我耸耸肩,没有搭话。
从简单的言语交谈上来讲,我们能够依稀的得到一个关于邓雪梅的形象。从这个形象上来看,邓雪梅应该是一个倔强,聪明而且能吃苦的人。这样的人要对付起来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现在还有三个女人没有死,邓雪梅会选择杀死她们么?还是明白已经有人关注到她的身上,所以选择避开呢?
这一切都不可得知,但邓雪梅,一定是有问题的。
我们来到了刚泰制药,来询问邓雪梅的情况。我们见到了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并且告诉了他我们要做的事情,他只让我们在会客厅里等等,便离开了。
作为一个大型的企业,办事效率低那是可以预见的事情,我们等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才看到有人力资源部的经理拿着一叠子文件走了进来,对我们说道:“那,邓雪梅的资料就在这里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就问,我们公司挺忙的。”
我耸了耸肩,去看邓雪梅的资料。从资料上看,邓雪梅从大学毕业之前,就已经在这个公司开始实习了。而大学毕业之后呢,就直接开始在这个地方工作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工作了有七年多的时间了,然而在前几个月前,邓雪梅辞职不干了,至于辞职之后邓雪梅去了什么地方,这个所有人都不知道了。
“等等!”我开口说道:“你们这里还有东兴大学生物工程专业的学生么,七年前的。”
人力资源部门的经理瞥了我一眼,说道:“这个我不清楚,你自己看资料不好么?”
看这个经理似乎是并不想搭理我们,我于是开口说道:“如果你不希望我把你和自己女员工的事情说出去的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告诉我想要的答案。”
“什么?”人力资源经理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开口说道:“你乱说什么呢,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你知道么?”
我轻轻的拍着他给我的资料,缓缓的开口说道:“刚才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发型还不错,而现在看到你的时候,你的发型有些凌~乱。你的领带系的比刚才要牢固一点,这说明你在出来的时候曾经整理过自己的领带。”
我指了指他的脖子处:“看起来你们很疯狂,作为一个经理来看,你有个自己的办公室。你衬衫上的细小的口红印说明了她直接吻上了你的脖子,不过你事后似乎没有处理好。你递过来资料的时候,我看到你手上上有长条状的勒痕。可以想象的出,她坐在了办公桌上,你用手扶着办公桌和她云雨了一番。”
我看到这个经理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我耸耸肩又说道:“你看你的裤子,一定是没有注意到,你在云雨的时候,裤管蹭着木头办公桌,所以裤子上有些尘土,而且微微的褶皱,这就是刚才留下的。你的办公室窗帘是拉着的,里面只有你的秘书而已。”
“作为一个这么摆谱的经理,竟然会劳烦你亲自出来给我们送文件,这说明你的女秘书现在并不方便。男人和女人,在完事之后,自然是男人比较方便一些。我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