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王凤林简略的叙述了罗中旭的一生。
临走的时候,老太婆拉着杨枫道:“小伙子,这次真要谢谢你,等老罗好了以后,当面致谢。”
“大妈,您言重了。”杨枫笑了笑。
“小伙子,大妈这儿还有个不情之请。”
“您讲。”
“等逮到坏人了,还要请你帮忙认一认。”
“随传随到。”
杨枫和秦雪回到车上,洪天娇驱车前行,秦雪兴奋的手舞足蹈:“娇娇姐,你猜那老头是谁?”
“我怎么知道?”洪天娇没好声气道。
秦雪道:“他是咱们龙阳市市长的亲姑父。”
“切——我还以为是他亲爹呢!”
秦雪摇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这位市长也是个苦孩子,爹妈死得早,从小就养在姑妈家里。”
“哦,这就不一般了,生恩不及养恩大。嘶——”说到这里,洪天娇扭头扫了眼杨枫:“我说杨大哥,你的运气也不要太好了啊,怎么随便这么路见不平一声吼,就救下了一位皇亲国戚。”
杨枫淡淡一笑:“那时候皇亲国戚一身屎尿,你们怎么不上,还都退避三舍呢!”
这时,手机响起,一看是高小宝打来的,他接通了道:“小宝,什么事儿?”
高小宝道:“哥,焦秋生那王八蛋出院了。”
“嗯,怎么了?”
“这老色胚居然把主意打到小文头上了。”
“呵呵,这不是新鲜事啊,不是我告诉你的吗?”
“你告诉我的是上次,我说的是今天。”
“今天,今天怎么了?”
高小宝道:“今天,焦秋生办理出院后,居然直接到护士站拿钱砸人,一出手就是两万块,当时我正好在场。”
“然后呢?”
“然后我用一枚刀片架在他的脖子上,把那****的吓得屁滚尿流。”
“他应该认识你吧。”
“是啊,他认出我来了。”
“这个王八蛋就是欠撸,小宝你做的对,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很清楚,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这混蛋太可恨了,哥,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杨枫沉默片刻,道:“你有时间继续关注御指天骄,我再想想办法。”
……
戴彪根据焦秋生的命令,前往医院察看罗老头的情况。他在急诊科窗口一问:“那个被人打伤的老头儿在哪?”就轻而易举地找到老头住的病房,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进去,老头儿依然昏迷不醒,床边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婆,立着一个老年白大褂。
“你进不进?”
戴彪听到有人问他,回头一看,为首的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白大褂,他摇摇头让开门口:“不,我在找人。”
白大褂推开门,后面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提着公文包,另一个略微年长,很面善的样子。
门随之关上了,戴彪得以继续观察。
年纪略大的西装男跪在床前,道:“文文不孝,姑父受苦了,我一定为你讨还公道。”
老太婆扶起西装男:“文文哪,你是堂堂市长,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些激动,现在想想,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还是公事公办吧,不要搞得满城风雨。”
“市长”两个字不啻一声惊雷,在戴彪头顶炸响,他忍着晕眩,竖起耳朵继续偷听。
“姑妈,您跟姑父对我恩重如山,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徐文坚,如果我徐文坚连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这个市长不当也罢。”
真的是市长,真的是市长!戴彪扶着墙,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着,自己居然揍了市长的姑父,自己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么。
这时,一门之隔,戴彪听见徐文坚拨通手机:“何坤,我是徐文坚,现在就在县医院,你方便的话,跟高明一起过来一趟。”
戴彪腿一软,跌坐在地,靠着墙呼哧呼哧地喘气。
半个小时不到,何坤、高明联袂而来,戴彪终于彻底死了心。
焦秋生正同凤姐研究分店的装修细节,看到戴彪没敲门直接闯了进来,刚要出言呵斥,却见戴彪一脸凝重:“老板,我有重要的事需要单独汇报。”
凤姐蹙眉看了眼戴彪,阴阳怪气道:“彪子,在这御指天骄,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么?”
戴彪瓮声瓮气道:“是。”
见戴彪坚持,焦秋生只得温言劝道:“大凤,你先出去一下。”
“哼。”
看着凤姐出门,戴彪上前将门反锁,这才步履沉重地走到大班台前,轻声道:“老板,出大事了?”
“能有多大事儿?在这春阳县,就没有我焦秋生摆不平的事。”
戴彪道:“你猜咱们揍的那老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