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梁小文咽了口唾沫，慌里慌张道。

一个个头不高的小青年文绉绉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小妹妹陪哥哥们玩玩吧。”

“不要……唔……”

梁小文感觉被一块手帕捂住口鼻，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

杨枫和衣而卧，酣然入梦。

“杨枫，我怀孕了，怎么办！”

杨枫接到郝丽这个电话，不啻晴天霹雳：“老师，你……确定？”

“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负心薄幸，只求一时痛快，根本没想过负责任。”

“郝老师，你不是承认那是一场意外么？”

“现在不要跟我讲这个。我怀孕了，学校是没脸呆了，工作没了，我不想活了。”

“老师，你冷静点！”

“你听我说，我数到三，你不答应娶我，我就从天台跳下去，一，三。”

“啊，你在天台上，喂——”

耳边传来人体坠落的闷响，眼前浮现出西瓜摔成稀巴烂的样子。

“不要！”杨枫大喊一声，猛然坐起，这才发现是南柯一梦。

窗外晨曦初吐，身上汗透重衣。

果然是做贼心虚，做了亏心事，便会心神不宁。杨枫摇头苦笑，就算怀孕，也不可能这么早发现，分明是自己吓自己。

如果真的有了，那也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种，跟自己无关。

郝丽那儿不是修复过吧！杨枫被自己的异想天开逗笑了。

重新倒下，却再也无法入睡，拿过手机看了看，刚过六点，心怀忐忑，给林欣欣去了一个电话。

林欣欣的声音透着疲惫：“小枫啊，结果出来了，从死者齿缝提取出来的组织，同刘汉东进行比对，确认不属于同一个人。”

“什么？”

“小枫，你还在听吗？”

杨枫愣了片刻，直到林欣欣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他才“哦”了一声，失望地挂断。

紧接着，郝靓电话打了过来：“杨枫，很遗憾，不幸被高天那个乌鸦嘴说中了，让你失望了。”

“说说看。”

“首先，这个刘汉东的车正在修理厂大修，而且修理已经超过一个星期，如此一来，他的车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其次，刘汉东耳朵的伤不是咬伤，而是在木材厂打零工是被电锯割伤的，这一点，很多工友可以作证；再次，刘汉东已经醒了，通过他自己的供述，也就是够胆玩弄一下女性，满足一下自己的禽兽之欲，杀人，他是万万不敢的。而且，他也有不在场证据。”

“够了！”杨枫没有听完郝靓的总结陈词，便挂断了电话。

心情一塌糊涂，就像头顶天空的霾。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上午第一堂化学课，郝丽并无异样。

整整一堂课，郝丽的目光都没有同杨枫碰撞过，杨枫觉得，这种漠不关心，反而是最大的异样。

但是，杨枫心里有更重要的事，到了这一步，凶手依然杳无音信，似乎可以发动广大人民群众了，杨枫想到了高额悬赏，征集线索。

……

“哈哈，焦秋生，你该行动了。”李夏生兴高采烈道。

“大哥，怎么讲？”

焦秋生还在床上，晚睡晚起，娱乐行业从业人员都这么一个生物钟。

“你一定不知道，县局忙活了一晚上，却弄了一场乌龙，我想，杨枫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丰富。”

焦秋生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大哥，给我细细说说。”

于是，李夏生将道听途说一番添油加醋，焦秋生听得也是激动不已。

谁说只有爱情能把人变成白痴，仇恨一样。

焦秋生推开侍寝的技师，当即表态：“大哥，你就瞧好吧，我这就安排。”

技师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继续睡着。

……

梁小文艰难地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简陋的还不如自己的家，她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这才骇然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嘴巴上还封着胶带。

“唔……唔唔……”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全力走了进来，眯着眼睛打量梁小文一眼：“醒了。”

梁小文表达不清意思，只是不停的发出唔唔声，不停扭动身子。

“省省吧，老实点，可以让你少吃一点苦头。”

听到这话，梁小文果然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