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和他的技能稀缺性,或者不可替代性有关系。
农民技能的容易被替代,这是什么政策和补贴都救不回来的。
地科院众人辩了那么久,最后颓然发现,在冯见雄口中,他们只是一群无脑保护落后产能的人。唯一的正面价值,或许只是“在城市化没法一步到位的过渡阶段,先解决更多农民就业问题”这一“社会效益”了。
但说实话,这样的“社会效益”真不是啥值得骄傲的效益。因为随便一家烂成一坨、人浮于事的僵尸国企,都能实现这种“社会效益”。
实在是说不出口呐。
……
十分钟后,史妮可说完被冯见雄临场点拨、删去了几段的总结陈词。
比赛,也结束了。
主持人田海茉最后确认了一下双方的情况,宣布开始评审。
虽然在她的内心,已经预测到了结果。
马仲碌的水平和智商,都是不低的。
可惜,他在两个世人都不会去怀疑的思维惯性点上,被思路开阔的冯见雄阴了。
一个点,是“倒牛奶都是坏的,是资本注意式的恶”,另一个点,是“土地兼并都是坏的,国之将亡,才会剧烈兼并”。
但是,这又能怪谁呢?正如一个脑中被灌输教导了一大堆“只要凡是农民起-义都是好的”思想的中学生,如果到了辩论场上,遇到相关的辩题,肯定会被自己的错误知识存量坑死。
“我为什么不如冯见雄多疑?我为什么平时不会自己多问自己几个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水平,口才,洞察,都是不输给冯见雄的。我就是输在太信书了!眼界狭窄了!为什么!”
马仲碌把自己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闹得一旁的妹子郝芳心里好方。
“马同学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我听说两周前有个新传院的高年级学长,就是被冯见雄羞辱了智商,至今还在……医院里呢,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瞎说啥呢!我怎么可能有事,我知道自己输在哪里,我又不是输不起!下学期全年级比赛的时候肯定能讨回这一仗!”马仲碌狠狠地瞪了一眼郝芳,嗔怪她小看自己。
他颇为自负,相信自己肯定不会得精神分裂症那种严重精神病的。
他却不知道,或许正是因为这天他拷问自己的“怀疑论式为什么”问得太多了,以后越来越多疑,渐渐成了一个“受迫害妄想症患者”。
不过,“受迫害妄想”毕竟不是啥严重的精神病,比其精分,可是幸运多了。
他不断自我脑补强化的当口,田海茉学姐拿着评审团讨论的结果,匆匆走上讲主席台,正式宣布:
“现在我宣布,本场比赛的获胜方,是反方、法学院代表队。”
“最佳辩手:反方三辩,冯见雄同学!同时,他也是本届杯赛的最佳辩手!”
“让我们为获得本届‘新生杯’的法学院队、和冯见雄同学鼓掌!有请周校长为获胜队代表和冯同学颁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