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他们猛地一惊,以前这几个家伙也不是没有遭遇民乱,可每次跑回来脸上都是恼怒神色多余惊慌,哪里像这样全部是恐慌神色?
难道曼特斯森林的遗弃民众联合起来,跑出森林了?
一想到这,俩个城门兵也慌乱起来,这大后方的县城,只有俩三千人老弱残病的城防军,随便来上一千壮丁都挡不住!
那几个青年一边狂抽马匹,一边疯狂大喊:“快快!快关城门!”的直接冲入了城门。
俩个城门兵二话不说,也不等上司命令立刻把城门关上,而城外摆摊的民众,早在看到横冲直撞的青年,就已经躲得远远的,等看到城门关上了,惊弓之鸟的他们当然是轰然一声四散而逃。
这俩个城门兵也不知道算不算合格,反正他们关上大门后也不发出警告,直接跑去招呼自己的上司。
等城门兵的上司得到消息,一边调派人手,一边准备去县主那里打探情报的时候,那几个家伙的家里,包括县主家在内突然轰乱起来。
平时大摇大摆的县主,脸色慌张的招呼家丁拉车牵马,并且指挥家仆,拼命的往马车上装金银财宝。
更离谱的是,财物才装不到一半,平时吝啬得一个铜板分开俩半使得县主,居然不要后面仆人怀里满满的财物,直接命令手下立刻策马狂奔出门,直扑面向皇帝都城的东门。
城门兵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只能看到数辆马车就这么飞到城门前,而且根本不做解释,直接撞飞俩个发傻的城门兵,冲出城门消失不见。
抱着满腹金银的仆人们傻愣愣的,你看我我看你,那个城门官贪婪的看看仆人怀里的金银,有很是忌讳加迷惑的看看洞开的东门。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那几个和县主少爷同时跑回的青年家,也和县主一样丢下了大半家财和仆人,驾着几辆马车飞快跑了。
其他人都还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而知道几个小贱种是慌张跑回的城门官,立刻跳脚喊了句:“该死!居然……”
就这样,后面的话也说不了,城门官立刻调头跑回了家。
没一会儿,众人就发现者各城门官也急匆匆的带着家人,赶着马车跑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发现不对劲的人,可就真是白痴了。
首先是那几个府邸的仆人开始轰乱的抢夺财物,不过除了一些贪心过度的,其他人都是抓起一把金币转身就跑。
这几个府邸的骚乱和几匹马车相继冲出城门的消息,立刻被城内的权贵们得知。
除了一些有见识有决断的跟着县主他们外,其他人只是一边派人出去查探消失,一边有点慌乱的收拾东西。
而在这后方的贵族家眷,主事人大部分都是女眷,什么财物都不愿意抛下,更是让收拾工作慢上了数十倍。
等她们才决定出收拾顺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县城的城楼上,因为主宫还在,无法逃走的城卫兵和被各权贵家派来的仆人,心情居然一样的坎特不安,眺望着曼特斯森林那边的地平线。
城楼上的众人先是突然感觉到城墙颤抖起来,然后就是听到轰隆隆的沉闷声音,所有人都傻愣愣的张开了嘴巴,眼睛紧紧的盯着地平线。
当闷雷声越来越响的时候,突然间,一排的骑兵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一样,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种极为突然的情况,立刻把城楼上的所有人下的瘫倒在地,而那些权贵家的仆人,不愧是比兵丁们吃喝的要好,在兵丁们震惊得没有反应的时候,他们已经连滚带爬的离开城楼,向自己主家哭丧去了。
那个城卫军指挥官可能见过一番世面,一边手脚并用的连抽带打,教训着兵丁,一边大喊道:“慌张什么?只是千来骑兵,我们不但有三千人而且还站着城墙之利,根本不用担心!都给我振作起来准备作战!”
兵丁们不但没有鼓起士气,反而面无人色全身发抖的说不出话来。
虎着脸就像下狠手杀几只鸡的指挥官,突然发现情况有点不对,这些家伙为什么如此震惊的看着城外?
指挥官扭头一看,已经拉出一半的佩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这前后左右都望不到尽头的骑兵,不但带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更是让看到的人失去了抵抗的欲望。
数都不用数,没有三四万人,别想拥有如此震撼的场面。
这是一个权贵仆人急匆匆的奔上城楼,气息未稳就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装腔作势的喊道:“我家夫人命令你们死守城防,一旦有了疏忽,我家老爷绝对会要你们全家老小的性命!”
在场的官兵全是脸色一变。
这仆人是哪家的,他们清楚得很,他家的老爷确实能把自己这些人给族灭了,就在官兵们咬牙准备驻守城墙的时候,那个守卫军指挥官突然捡起佩刀,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的把那传话的仆人砍了。
指挥官吐口口水,骂骂咧咧:“也不看看人家是多少人,就我们这点人,这屁股高的城墙守个屁啊!诸位兄弟,这些骑兵很可能是草原人,他们最厌恶看见爱你抵抗的城池,一旦城池抵抗,破城后都是屠杀一空的,所以不为了我们自己,也要为我们的家人想想,打白旗投降吧!”
士兵们寂静了一下,紧接着立刻大声迎合指挥官的话。
对他们这些被强迫拉入军队的中年壮丁来说,抱住自己的家庭和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且他们都听过草原人的疯狂和嗜杀,面对这样的草原人,只要没有胜利的把握,那还是尽早投降为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