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这样一句话,倒是让谢青梓完全是不好拒绝。
谢青梓最终便是只能应了。
送走了沈慎,谢青梓回了院子,这头刚回来,白墨便是过来了。白墨颇有些歉然道:“主子说了,若是沈公子恼了,却是他的不是。回头等他好了,再去给沈公子赔不是。”
谢青梓听了这话,便是不由得在心头嘀咕了一句,只觉得卫泽倒跟似是瞧见一切似的,竟是如此有先见之明。还知道沈慎会恼。
只是既是早就知道沈慎会恼,那又何必一开始就说那么多的话?他不说那些,沈慎又哪里会生气?
不过卫泽这样周到,倒是反而也显得沈慎是有些小气了。而且卫泽这样说了,她也是不好再和卫泽计较这个,最终只能闷声道:“无妨,这些都是小事儿,就像是卫世子说的那般,咱们也都不是外人,不必如此见外。”
白墨得了这话,便是回去禀了卫泽。卫泽听了这话,倒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微微带点儿暗爽的明朗了不少——沈慎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般你来我往的,还真没一直占住了上风。最关键的是,沈慎的身份更是让他比不上。这才是最让人不痛快的。
想起了这一点之后,卫泽刚好看了点儿的脸色便是又瞬间沉了下去,末了也不知兀自坐在那儿阴沉了半晌想了些什么。
白墨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没等卫泽心情再好起来,陆家这头便是又发生了一件更让卫泽心情糟糕的事儿——鄂王竟是突然跑来看他了。
卫泽和鄂王说起来却还是老相识了。小时候在宫里也没少在一处“玩”过。不过那时候卫泽性子冷淡安静,并不爱玩。鄂王偏生是个手欠的,就爱逗着别人玩儿。
从第一次见了卫泽,便是百般的挑拨卫泽。可偏生卫泽就是不搭理,最后鄂王骂了几句,说卫泽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卫泽一言不发便是将鄂王揍了一顿,那时候鄂王还胖些,却是偏生被卫泽一个矮了半个头的瘦小子打得趴在地上起也起不来。
不过鄂王却是个不信邪的,那之后倒是又费尽心思的试了许多回。只是却都没什么效果罢了。要么卫泽便是不理会,要么就是卫泽被惹急了干脆动手将鄂王打趴下。反正都是小孩子,就算圣上知道了,也不当回事儿。
两人打了好几年,最后才以卫泽去了军中才算是彻底的了结了此事儿。
不过要说是故交,这样的交情却也是着实不算什么。至少没有达到要来探病的程度。
可偏生鄂王就是过来了,还用的是探伤的这个借口。
卫泽只是微一犹豫,便是断然道:“不见。”
丁卯有些无奈,压低声音道:“可这人也拦不住啊,如今就在门外候着呢。”
卫泽冷冷的看了一眼丁卯:“门房既是这般没用,连个人也拦不住,那就干脆你们两个去守大门罢。”
丁卯和白墨对视了一眼,都是生出一股子欲哭无泪之感来——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的倒是好好的撞在了枪口上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丁卯还是只能再问了一句:“那这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卫泽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随后才又缓缓道:“就说我不见。没这个交情。让他以后也别来了。”
丁卯听了这话,几乎不曾哭出来,第129章借口
到底还是提醒了一句:“鄂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混账……”
“那就让他去告状罢。”卫泽满不在乎,又看了丁卯一眼:“你再多说一个字,就去守马棚罢。”
这下丁卯倒是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白墨拍了拍丁卯的肩,示意丁卯还是赶紧出去打发了鄂王这个煞神才好。
不过,饶是丁卯说得再怎么委婉。到底还是架不住卫泽的意思太过直白了,最终还是将鄂王气得直接就跳了脚,不管不顾的叫骂起来:“卫泽你个王八蛋给我出来!我可告诉你,我是奉旨前来的,你若不见,我可要告你个不敬之罪了!”
卫泽搁下茶杯,微微皱了眉,语气更冷三分:“就说我听了他声音,伤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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