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有高手在侧，来妖不同凡响，但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掌，亲眼目睹几个弟子毫无还手之力地在这一掌余波中身死，普泓惊骇的同时也是气的目呲欲裂，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一声暴喝，手中碧绿色佛珠一抛，双手合十，猛然一展，飞至半空的数十颗碧玉念珠滴溜一转，陡然四散，一道佛光护罩将包括自己在内，尽在一掌范围内的天音寺弟子护住。

“嘭！”

巨掌和佛光护罩怦然相撞，巨大的气浪震得周围殿宇摇晃，一些原本就受损不堪的建筑更是雪上加霜，如秋风扫落叶般倒塌。

佛光护罩生受了来势凶猛的巨掌一击，虽然抵住了大部分威力，但四散的余波也震得一众天音寺弟子血气翻滚，法力紊乱。

“这...”普泓脸色骇然，脚步踉踉跄跄，连连后退，每一步踏下脚底的石板都似蜘蛛网般四面破裂，来妖的实力超乎想象，一口甜腥没压住，噗地一口逆血喷出。

“主持！”

“师尊！”

......

天音一众弟子长老惊呼，忧心忡忡地望着僧袍染血的普泓，而今妖魔来袭，气焰嚣张，天音寺大半精锐在外的情况下，身为方丈的普泓就是天音寺的支柱，一众弟子活命的希望，虽是佛家讲究四大皆空，但能活的情况下谁又会甘愿赴死。

“无事！”

普泓显然也知道情况，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知晓哪怕不敌也不能露了怯，硬撑着身子，双手合十，诵一声佛号，开口对着阴沉晦暗的虚空说道：“何方来客驾临蔽寺，轻恕老衲有失远迎，还请现身一见。”

“这里交给你们了！”牛蛮扫视一眼已经肺腑受创的普泓，并不多言，直接将此事交给了九尾天狐三个，一步跨出，虚空小挪移施展，朝着天音寺后山而去。

“放心！”九尾天狐笑意盈盈地看着牛蛮远去的背影，别过头看着下方的普泓大师，眼中一丝不忍，旋即便被坚定取代，一挥手，带着身旁两狐朝着下方掠去。

......

天音寺后山，崇山峻岭间，层层叠叠的密林深处，飞瀑断崖下，一座高愈七丈，宽逾四丈，处处洋溢祥和之气的光滑如玉的石壁前，牛蛮站定身子，望着这诛仙世界大名鼎鼎的“无字玉璧”。

“这就是天书第四卷！”

牛蛮抬首望着这面似玉非玉的石壁，沉吟自语。少顷，牛蛮忽然周身一震，澎湃的妖气自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似缭绕不断的烟雾，又似千把锋锐的利剑，朝着那面光滑石壁滚滚而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苍生有命，万物有终，利善......”

牛蛮知道无字玉璧上的天书不会平白闪现，隐藏在玉璧深处，所以直接以妖气侵蚀玉璧上初时表面会浮现而出的金色梵文的同时，天书第一卷上的文字被牛蛮一字一句吐出。

天地高感，万物有灵。在牛蛮看来既然同是天书，彼此之间自然交相呼应，存在某种未知的神秘联系。

随着牛蛮吟诵地越来越多，原本充满瑞气的无字玉璧先是现出大片的金色佛文，不到片刻，整个玉璧金光闪烁，一道道红色异芒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