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至少现在看来,这个解释是合理的。
唐丰骂骂咧咧回到黄爷家里,下人们不敢多问,赶紧给他找了衣服换上。待黄爷回来知道了这事,忙过去问清缘由。听他说完,暗道一声“活该”,自去休息了。
快马加鞭,刘铮一行五天跑到西南军大营驻地,凉都。
大军驻扎在城外,少量在城内守卫,此时,街上的军士比日常多了一倍,一队队披甲持械的士兵在街上巡视,看到刘铮一行人都不免多打量几眼。但看到他们马背上佩刀的标记,点点头便过去了。
刘铮等人来到凉都最大的一座府邸,西南大将军府,把令牌给守卫看过,便放下马匹跟随守卫进去。正门进去,一条比外面的街道还宽的青石板甬路由脚下一直延伸向北,最近的建筑也在百步开外。路两边是两排耸入天际的青松,正是大将军武承最爱的。
几人疾步向前,穿过前面办公的百川阁,来到后面起居的飞流院。大将军的几名亲信,次子武宣都守在这里。远远看到一队人走来,武宣率先认出了刘铮,一时情难自禁,迎上去道一句:“二哥!”声音里带了哭腔。
刘铮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放心,舅舅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刺客抓到了吗?”
“抓到了,只是,已经服毒了。”跟上来的梁将军羞愧的不敢抬头。
死士!
想到他短短数年经历的数次暗算,如今已经连他身边的人都不放过了吗!刘铮攥紧了拳头。
“大夫怎么说?”
武宣:“大夫说最危险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只是,人还不是很清醒,迷糊的时候居多。”
刘铮:“我去看看。”
一群人没有都跟进去,只进去了几个高阶将领。
武承治军大将,生活上没那么细致,一应摆设都大气简洁的很,墙上挂的,不是水墨山水,而是各式兵器,弓箭,刀枪。有的还有细微的缺口,显然都是用过的见过血的。
进了卧室,刘铮走近床铺,一旁有人拿过凳子。刘铮没坐,弯腰查看昏睡着的武承气色,看的很仔细,又翻看他的手腕,指甲,总算松了一口气。“余毒应该不多了,相信舅舅一定会没事的!”
武宣还不到二十岁,但军营中长大的汉子,看上去老成一些,这几天又担惊受怕顾不上收拾,一脸胡茬。此时刘铮赶到,总算是有了主心骨,不必强作镇定,只盼着刘铮主持大局。“二哥,怎么办,不能白白让父亲由着他们暗算了!”
刘铮看了一眼房中众人:“事情经过,谁来给我说一下?”
武承日常不是在军营督军就是在将军府,不喜外出。想接近他都很难找到机会。不久前,陇南传出“地龙翻身”的流言,西南毗邻陇南,武承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很快,便有人来报,说他们在山上发现一块刻字的奇石。武承一时好奇,便命人领了发现“奇石”的农人进府查问。而那看上去老实巴交战战兢兢的老农,趁武承蹲下查看石头的时候,突然从口中吐出暗器命中武承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