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都是有些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吻了她。
这样温柔,耐心。
她抬起雪白的手臂,圈上他的颈子,踮起脚尖与他拥吻。
蓝天,蓝海。
两人交缠在一起的一幕,显得浪漫而唯美。
如果时间是一本画册,我愿与你的每一天都记录在这本画册中。
永久保存。
两人拥在一起靠在栏杆上。
盛北弦捏着她的手,额头抵着她的低头,低声询问,“冷不冷?”
他觉得海风吹来还是挺凉的。
她穿得有点少。
裸露在外的手臂都是微凉的。
楚心之靠在他身上,实话实说,“有一点点凉。”
现在还不到夏天呢。
纵然这边的温度比较高,她穿的还是过于清凉了。
“等着。我进船舱去给你拿件衣服过来。”盛北弦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进了船舱。
不一会儿,他折返回来,手里拿着一件白色针织短衫。
“穿上。”
他把针织开衫披在她的身上。
楚心之乖乖穿上了,才不觉得凉。
船行驶了许久才停下。
盛北弦不知从哪里拿了两根鱼竿出来,两人坐在甲板上钓鱼。
“咱们俩比比,看谁钓的鱼多。”楚心之串好了鱼饵,将鱼线甩入水中,朝盛北弦抬起了下巴。
“那宝贝说输的人该受到什么惩罚?”
楚心之偏着头想了想,说,“输的人夜晚不许吃饭。”
盛北弦曲起一条腿,笑着看她,“这惩罚是不是有点儿轻了?”既然要赌当然要赌大一点的。
“那你说怎么惩罚?”
盛北弦微微扬眉,也将鱼线甩入了水中,“谁输了谁在上面。”
楚心之愣了好几秒,才消化了他这句话。
下流!
不要脸!
不管谁输了,占便宜的人都是他好吧。
他想的倒是挺美。
“我才不!”楚心之瞪他一眼,“你在上面吃亏的人是我,我在上面吃亏的人还是我。美死你得了。”
盛北弦勾起唇角,“宝贝,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谁输了谁就睡在轮船的最上面,第三层。”
船上的第一层和第二层都有房间。
第三层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一般用来开Party。
楚心之:“……”
盛北弦笑说,“宝贝,你想到什么了?该不会是……”
“滚,你别说话了,把我的鱼都吓跑了。”她朝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贱人!
戏耍她很好玩儿是吧。
谁让他平时总是很下流来着。
他刚才说的话根本就是有歧义的,还怪她想歪了?
时至下午五点。
两人身旁的小桶里各自装着几条鱼。
在海上钓鱼其实并不是太容易。
楚心之往盛北弦的桶里粗略的看了一眼,他钓的鱼好像没有她多。
她收起鱼竿,心满意足的说,“我肚子饿了,不钓了。”
话落,盛北弦也收起了鱼竿。
楚心之幸灾乐祸的伸出手指数了数他桶里的鱼,“一,二,三,四……才八条啊。”她把自己的桶提到他面前,“我的有十条,你输了!”
她挑了一下眉,笑得像一只觅到食儿的小狐狸。
“哈哈,你夜晚要睡第三层喽。在甲板上躺着一定非常的凉爽!”
盛北弦站在一旁也不说话,由着她嘲笑。
等她笑够了,他才开口,“小东西,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点儿?”
楚心之:“?”
盛北弦转了个身,从椅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小红桶,里面装着三条肥美的小鱼儿。
“我这儿还有三条呢。”他笑着说,“我算算啊,八条加上这三条,是十一条,正好比宝贝多了一条。”
楚心之皱着眉大叫,“盛北弦,你耍赖!”
“我怎么耍赖了?”盛北弦看着她说,“我只是把鱼分开装了而已,不叫耍赖。”
楚心之:“……”
她要是早知道他钓的鱼比她多,她肯定不会这么快宣布结束。
他这就是耍赖!
奸诈的男人!
盛北弦看着她因气愤而有些微红的脸,温柔地说,“我是绝对不舍得宝贝太累的,今晚还是我在上面好了。”
楚心之看着他有些欠抽的笑脸,
她怎么觉得他口中的事儿跟他们的赌约不是一回事儿呢。
难道是她的错觉?
楚心之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谁知,盛北弦笑得更欠扁,“就是宝贝想的那样。在床上,我上,宝贝下。”
楚心之气得想挠他,“你刚才分明说的是,谁输了谁睡在船的第三层!”
“是吗?我好像不记得有说过这样一句话。”
盛北弦提着水桶,往船舱内走去。
楚心之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跺脚,拿起脚边的鱼竿,猛戳了几下某人的后背。
盛北弦头也没回,愉悦地说,“宝贝,做人要讲信用,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