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没有女人试图接近他,比如青川工作室那个姓郭的,她也没像现在这样,这么没有安全感。
一个Ariel就叫她方寸大乱了?
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楚心之仰着头看他,“你还没答应我。”
“我答应我答应。”
楚心之翻白眼,“敷衍。”
盛北弦:“……”
他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答应。”
楚心之撅了撅嘴,勉强满意了。
盛北弦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现在能换衣服下去吃饭了吗?盛夫人,快九点了。”
“呀,我额头上抹药了,你还亲。”
“当我傻?我没亲到有药的地方。”
——
Ariel回到住处,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盛北弦的资料……嗯,对,不用太详细,只要他的婚姻状况以及基本的家庭状况。”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盛北弦结婚了。
短短一个星期的相处,她足够了解到盛北弦的为人。
他不是一个好驾驭的人。
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女孩儿的样子。
分明年纪不大。
她怀疑盛北弦故意以结婚为借口,阻止她的追求。
Ariel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点燃了,夹在指缝间。
优雅地抽完了一根香烟,她起身去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她出来。
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裙,躺在豪华的大床上,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财经报纸。
头版头条就是今天的签约仪式。
上面有她和盛北弦两人坐在一起的照片。
这个男人长得真的非常英俊,一张再普通不过的报纸印刷照片,看起来却有种时尚杂志的感觉。
这么优秀的男人,基因一定也非常优秀。
手机响了,她放下报纸,接通手机,“喂,查到了吗?”她对自己助理的能力很有信心。
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查清盛北弦的基本信息。
“是的,小姐。”Ariel的助理是她父亲一手挑选的,私底下,助理更喜欢称呼她小姐,而不是总裁。
“盛北弦确实已婚,他的妻子叫楚心之,还不到二十周岁。”
Ariel捏紧了手机,盛北弦真的结婚了。
他没有骗她。
“楚心之什么身份?”她现在不太关心盛北弦的家庭背景,更想了解楚心之。
“楚心之是国际珠宝大师锦川唯一的女儿。身价无法估量。”助理简洁的说。
Ariel当然知道锦川。
她梳妆台上有好几套珠宝都是锦川亲自设计的,价值不菲。
盛北弦的妻子,是锦川的女儿,貌似很正常。
他的妻子,肯定不可能是普通的女孩儿。
“好的,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
Ariel靠在床上,又拿出一根香烟慢条斯理地吸着,面前烟雾朦胧。
从楚心之的家庭下手似乎很困难,只能从她本人那里下手了。
她想起了刚才在酒店看到楚心之的一幕。
当时,她头发披散着,柔软蓬松。
她的眼睛里平静无波。
一副很软弱的样子。
从她那里下手应该不是很难。
——
晚上,十点。
吃完晚餐的两人沿着餐厅外的路散步。
这边的天气很好。
夜晚的风一点也不凉,拂在面上舒服无比。
楚心之只穿着一件长袖的雪纺裙,并不觉得冷。
道路两边,路灯明亮。
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盛北弦原本揽在她腰间的手,往下滑,插进她的指缝中,牵着她往前走。
楚心之走着走着,突然说,“也不知道宝宝怎么样了?有没有哭闹。”
“……”盛北弦愣了愣说,“一大家子人呢,还能饿着他们?”
楚心之:“肯定不是你亲儿子,一点都不担心。”
“宝贝说什么?”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俯下身,耳朵凑到她面前,“宝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楚心之扯着他的耳朵,大声说,“我说,你肯定不是宝宝的亲爹!”
盛北弦的脸一黑。
说宝宝不是他的亲儿子他勉强能忍,说他不是宝宝的亲爹他就忍不了了。
虽然,这两种说法意思差不多。
盛北弦笑着说,“宝贝,有句话你听说过没?”
“哪句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楚心之:“……”什么意思?
她看向他的眼睛,秒懂了。
他的眼睛仿佛在说:哼哼,床上等着瞧!
“宝贝,你懂我的意思了?”
懂你妹!
她什么都不懂。
盛北弦迈出去了一步,楚心之的脚步还停在原地。
他回过头开看她,她撅嘴道,“晚上不许那个。”
“不许哪个?”
“我晓得你听懂了。”楚心之看着他说,“反应不许你那个,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站在这儿不回去了。”
盛北弦微微扬眉,笑得很得意。
楚心之还没明白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身子突然腾空。
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楚心之:“……”
这里是大街上啊喂,虽然是国外的大街上,可也是公共场合啊!
“盛北弦,你放我下来!”她锤了一下他的后背。
耳边响起盛北弦戏谑的声音,“宝贝不是说不回去了吗?”不回去他就扛着回去。
“放我下来!”
“不放。”
“你!”
“不放!”
他耍赖的时候,她半点招架不住。
“我刚吃完晚餐,要吐了!”虽然不想吐,可这头朝下的感觉实在不怎么美好。
“吐我身上得了,我一点也不嫌弃宝贝。”
“……”总算知道“油盐不进”这个词的意思了。
她很没骨气地说好话,“我自己走回去行了吧。”
盛北弦知道这姿势会让她不舒服,也就没坚持。
弯下腰将她从肩上抱下来。
楚心之脚尖一落地,拔腿就跑。
盛北弦:“……”
楚心之在前面边跑边笑,“有个词你听说过没,叫兵不厌诈!”
盛北弦抬腿追赶她。
两人在异国的大街嬉闹得像两个孩子。
回到酒店房间,时间是十点四十。
“盛北弦,开……唔”
一个“灯”字还没说出来,他的薄唇封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