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冰当时从麻云曦那儿学到的听尸语,就是这个道理,可见尸体跟魂魄之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看着女鬼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也心软了,叹口气对她说:“你回去给他捎个话,就说一个叫习风的人,总有一天会把他揪出来的!”
“好,我一定捎话。”女鬼挺聪明,从这句话上听出我要放她,一个劲的磕头答应。
女鬼走后,这些民工还吓得魂不附体,叫了他们几声,才战战兢兢的走过来。
那个给我开门的大哥盯着我手上的桃木剑良久才喘出一口气,一脸惊喜的说:“你是阴阳先生,这是桃木剑!”
我点点头,叫他们不用怕。这些人才惊魂稍定,重新坐在床边。那个大哥自我介绍说,他叫胡志刚,跟这个躺在床上的曹云海都是来自尚城镇。我一听不由欣喜的跟他说我也是尚城镇的,你们是哪个村的?
“我俩都是西坪村的。”
“不远啊,我们可是老乡。”我开心的说,有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异乡相遇,心里特别感动热乎。
说着话,我翻开曹云海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还没放大,又给他把了把脉搏,心说还有得救。问胡志刚上午喂他喝符水了吗?胡志刚说那两张符全烧了,全都灌下去了。我一听差点没出汗,灌的太多,也不是啥好事,难怪一直不醒,这跟药力用的过猛是一个道理。
当下右手食指和中指捏个剑诀,顺着曹云海的小腹往上推,嘴里轻轻念着净身咒,这是要帮着尚未完全消化殆尽的符水,把邪气往外驱赶。当经过脖子到脸上时,剑诀所过之处,黑色消退恢复了血色,最后到了额头灵窍,一缕黑气轻飘飘的冒出来,他整张脸都变回了正常肤色。
胡志刚他们都看呆了,过了一会儿才对我说:“你真是神人啊!”
我笑着说道:“话不能乱说,我只不过是个懂点道法的人,怎么敢称神啊。曹云海邪气褪尽了,就是你喂的符水过多,恐怕明天早上才能醒。”
“只要他保住小命,后天醒过来也没事。”大家伙哈哈笑起来。
闲聊了两句话,我问胡志刚,曹云海除了昨晚之外,以前有没有作出过怪异的举动?
“有。”一个叫刘小明的年轻人叫道。
胡志刚点点头,脸色凝重的说:“自从我们村一块来打工的楼坤死后,这孩子就不正常了,每天也没个笑脸,时常半夜偷偷溜出去,天亮之前才回来。我们问他去干嘛了他也不说,后来我们几个跟踪他,都被他发现了,跟我们差点翻脸。”
“楼坤?”我心里一惊,那不是魏子陵的前世吗?竟然在这里打工,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人是怎么死的?”
“唉”胡志刚叹口气说:“楼坤这孩子在家里就神神叨叨的,不怎么跟人接触,只有跟曹云海关系合得来。来省城一年多,一直没发生过啥事。去年六月吧,突然犯了疯病,一夜没回来,听说邪祟上身,还跟警察动手了,最后被追到这里给带走的。后来在里面关了几天放出来,人就变得更奇怪,常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没过几天,有一天大伙儿早上起来,发现这孩子已经死透了,到底是咋死的,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