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郊外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正巧碰上曹医生值班。他看见我像躲避瘟疫一样,手里攥着一张黄符,急惶惶的走开。草他二大爷的,老子有那么可怕吗,今天下午巴巴的去买了黄符。
要说他不怕就不正常了,因为下午保安诡异惨死,我又把自己说的那么邪乎,不怕才怪。
我们笑着回到病房内,刚一进门,我就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意扑面而来。定睛一看,谭芳芳站在窗口前,七窍往外渗出鲜红的血水,淌过惨白的鬼脸,在半夜里看着非常的瘆人!
沈冰一下捂住了嘴巴,差点叫出声来。
我慌忙关上门,心想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要知道怨念深积的恶鬼,如果七窍流血,那是变身厉鬼的前兆,说不好现在已经是了。真他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我脑袋都搞大了。
“你怎么又出来了?”我一边说,一边不放心的把手摸进了背包内。
谭芳芳白纸一样的脸上,轻轻抖动着一丝冷笑,那对因为渗出了血水的眼珠,变得更加冰冷无情,让人寒到心底。她冷冰冰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地府内心绪不宁,要出来看看到底是谁杀了我!你找到凶手了吗?”
我盯着她狰狞的眼珠子,心想她才一天,伤势看起来恢复了,并且要变成厉鬼,这肯定有人在暗中捣鬼。不用想了,那肯定是陈先生这孙子,要破坏我化解怨鬼的机会,让怨鬼变为厉鬼,对我下手!
“找到了!”我说。
沈冰一愣,张了张嘴看样子想问我怎么找到了凶手不跟她说,但最终还是闭上嘴没问。
谭芳芳登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忙问:“是谁?”
“陈先生,就是算命馆的阴阳先生!”我纯属随口胡说,想来个借刀杀人,先让这孙子尝尝厉鬼的滋味。
谭芳芳跟沈冰同时一怔,似乎都不相信。谭芳芳又恢复了一脸的煞气,摇头说:“不可能,我从来没听说这人,他怎么会害我?你是不是在敷衍我?”说着鬼眼一瞪,妈的,我看着都觉得背上冒凉气。
我嘿嘿一笑:“怎么可能,堂堂鬼事传人,不能敷衍顾客。”
“那你给我拿出证据。”
“证据嘛,我暂时没有,不过过几天就会给你。”我只想骗着她赶快离开,好让我去把陈先生找出来,感觉他就在医院里,正拿着黒木盘操控着谭芳芳。就看谭芳芳定力咋样了,如果顶不住黒木盘的操控压力,老子只能再给她来个天雷地火了!
她身子一阵阵颤抖,看样子要发作,我也抓住了一束香。靠,这才想起来,天雷地火符只有那么两张,还没来及画呢。但谭芳芳也似乎察觉到我要往外掏符,眼珠里闪起了对天雷地火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