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好几座拱门，凌衍站在了御书房之外，突然记起来以前在这座御书房里做了的一些傻事便有些想笑，不过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远的似乎自己都记得不太清楚了的。

“凌司命，陛下让您进去。”有太监开门走出来轻声讲道，凌衍走进门，才刚走了没有两步便被一帘子挡住，然后也被一太监示意不要再往前走了。

凌衍掀起官服前扑子便跪了下去参拜天子，帘子那头大正帝的身影朦朦胧胧的，不过可以看得见是高大的，虽然也是坐着。

“陛下，这是臣这一路上思虑万千写出来的折子，请陛下过目。”凌衍说话的时候依然是跪着的，头也没用抬起来，然后刚才让他不要往前走到太监拿过凌衍高高举起的折子掀开帘子走进去。

大正帝一直没有喊起来凌衍就只能一直这么跪着，脑袋都能触碰到地面了。这份折子，大正帝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知道时间读的慢还是在思考。

这途中，凌衍额头开始不自觉的冒汗，屋里坐着那位无论是武力还是权利都已经达到了世间的顶峰，如果他不相信自己话而打算胡乱找一人来为太子被抓的事来顶罪，自己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御书房里陷入了简单的沉默当中，可以听见凌衍的呼吸变重，他悄悄看看周围站着的小太监的面容，一成不变，这些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沉默，不过自己不太习惯啊。

“凌司命，陛下说了让你站起来说话。”终于，大正帝让人来将凌衍从跪拜中解脱出来。

“谢陛下隆恩。”

凌衍站了起来，从这里看去就只能望见陛下拿着自己的那份折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然后就听见大正帝讲:“原先受的伤好些了没？”

凌衍诧异，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应该是好了的，不过这次在大周皇宫又受了剑一的一剑，似乎有旧伤复发的趋势，有两天是陷入昏迷中的，照白鬼大人的话讲，我体内力量杂乱。”

大正帝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的情况白鬼早些时候就已经传给了洪落愚，然后洪落愚也给朕讲过了的，如果没有及时管的话不出几年，你便只能瘫坐在床上了。”

“请陛下救臣一命。”

突然风雨突变，开始雷霆大作，天子将那道折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怒道:“救你一命，凌衍，你好大的胆子。朕不杀你便是天恩了，竟然还想让朕救你？那朕的太子谁去救？”

这下突如其来的惊雷滚滚，御书房里没有谁是站着的，全都跪着请陛下息怒，然后凌衍最为受刺激。

“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陛下让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