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丽闻言心中暖暖的,看向杨薛蝉的目光又歉意又撒娇:“我没事。我就是当时太着急。”
杨薛蝉搀扶着何美丽:“医生倒是也这么说。说你的症状是因为紧张、焦虑引发的单血管迷走神经性昏厥。控制情绪就好了。可我不放心。既然来了,就查查吧。”
何美丽摇摇头:“我不喜欢呆医院,我想离开。”
杨薛蝉下定决心:“好,听你的,咱们这就离开。”
走到一半,杨薛蝉忽然止了步,脸色郑重:“他妈妈说的话——”
何美丽陡然呼吸紧张起来,她脚下一软,赶紧手扶墙。
杨薛蝉摇头:“你怎么这么心急,我是什么态度,难道你心里都没底?我断然不会受影响的!”
何美丽怯怯地看向杨薛蝉。
杨薛蝉温柔地从腰处扶着何美丽:“你个傻瓜!”
何美丽犹信犹疑。
“你忘了?我曾经问过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是不是认识我之前发生的。你说是。对我来说,曾经的爱情是不值得了解的。
人们都说日久生情,可我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初遇时的你,就是现在的你。你没有变,我更不会变。对我来说,你始终是让我一见倾心的那个女人。”
何美丽何其感动!她头歪在杨薛蝉的肩膀,露出傻傻的笑容。两个人默默无语却心有灵犀不点通。在享受了几分钟倍感安心的甜蜜时刻后,何美丽开口说话了:“你交的检查钱能退吧?”
杨薛蝉没戴眼镜,否则包管大跌眼镜。
杨薛蝉刮着她的小鼻子:“真是操心的命呀。”
“你忘了?你有个败家的女朋友。与其便宜医院,还不如留给我祸害呢。”
“少不了你的。”杨薛蝉呵呵一笑。
“对了,你今天怎么早回来了?”
何美丽想,若不是因为杨薛蝉在,她也不至于如此脆弱。
“我收到乌云娜发给我的消息,说她们下了飞机准备来我妈妈给她们的地址落脚,吓得我班也不上了,抬脚就跑。”
“你急着去接她们?”
“哪儿的话!我怕她们人多恃众,你一个人受委屈,急吼吼回来帮你壮声势来了。”
何美丽甜蜜蜜地笑起来。笑完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听你的意思,她们是要在你的房子里住下来?”
“这是最省事的办法。咱们让给她们住去!咱们找一个新的,秘密的据点。从此跟她们井水不犯河水。让她们来了上海也没招。怎么样?这计谋绝吧?”
“绝——对是脑子进水了。到外面租房,房租至少五六千块。你的工资虽不少,可也不能同时养我和房租啊。”
“这……”杨薛蝉难得脸上犯了难色。
“要我说,咱们就一起住。要尴尬也是她们尴尬,要搬走也是她们搬走!”何美丽算计着钱,说得寸步不让。
杨薛蝉壮着胆子想象着那个画面,虚汗滴答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