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薛蝉抄手到何美丽胸前,捂着心所在的位置,用深沉的男低音认真说道:“问问你的内心。你这儿知道答案。你是并不真想创业?还是因为担心失败而不敢创业?”
何美丽为这直抵内心的话感到由衷震撼,全然忽略胸前手的动作。
何美丽叹口气:“我怕亏钱。”
杨薛蝉正在体会指尖的美妙触觉,听见何美丽这样说,倒也不以为意。
何美丽等了一会儿,身后只有喘气声,没有说话声,才发现胸前的异样。怏怏地拍掉他的手,才听身后的人慵懒地说道:“哦。你怕,我不怕。就你,我应该亏得起。”
“什么意思?”何美丽弹簧一样从床上蹦起。“看不起我?觉得我折腾不到哪去?我算看出来了,一开始你就不安好心,就等着看我笑话是不是?”
杨薛蝉两手一空,顿时微感失落。他两手叠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慢悠悠地说:“也不能这么说。看你笑话的心理只占一层吧,五六层还是真的不舍得你委屈自己,另外还有两三层侥幸的心理。万一你是个商场人才呢!你说我不安好心,那就错怪我了。拿真金白银供你实现梦想的人,可是我啊。”
何美丽一听,顿时滴滴娇笑起来。
她弯下腰,将视线与躺卧着的杨薛蝉持平,同时也深知这个姿势会营造一番诱人景色:“真的吗?你准备投给我多少钱?”
杨薛蝉果然视线被吸引,回答也慢半拍:“多少钱,看你选的项目了。”
“先跟我说说你有多少余钱呗?”
“余钱?你猜?”
“五千?一万?”何美丽猜测道。
当然不是凭空而说。她是算过的。杨薛蝉来自小地方,来上海的第一份工作不足月就离职,没有喝西北风全仗着有亲戚免费借房子给他住。
新工作倒是工资不菲,但他又虚荣,好大方。不花钱则已,花起钱来手脚大得吓人。证据即他竟然自己在上海还没站稳脚,就敢请她去东方明珠吃饭。他父母来沪,他竟然又是五星酒店又是租车,一看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何美丽逼问他哪来的付酒店住宿的钱,他嘻哈一笑:“我不是有亲戚嘛。”
切,原来是亲戚在尽地主之谊。
明明不是自己付的钱,却不主动坦白,显然是个好虚荣、要面子的主儿。
也多亏他对着装不感兴趣,不然挣的还不够花的。
何美丽由衷觉得,他若真有一万元结余,说不定还要托家人或亲戚的福呢。
杨薛蝉“噗”地笑出声,人也因为何美丽的猜测而转移了视线。他眼睛发亮,盯着何美丽:“我若只有五千、一万,够你折腾吗?”
何美丽轻巧一笑:“那我就在五千、一万的范围内折腾呗。难不成还要把你卖掉实现梦想啊。”
杨薛蝉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拉过何美丽,将她拉入怀中,重重赏了一个吻:“当真?”
“难道你想被我卖掉?”
“不想。”
“那还废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