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直接问他更合适?”
“我跟他不熟嘛。”肖皿皿撒娇一笑。
言外之意你跟我很熟?朱贝妮忍不住腹诽。果不其然,肖皿皿接着就用相熟随意的口吻问朱贝妮,是不是余总很难相处,明明之前梁佼在采购部做得好好的,怎么好巧不巧,偏偏余总去了他就离职?
朱贝妮瞥一眼身旁的梁佼:“这个啊——我还真是不知道。”她想说,肖皿皿,你跟我果然不熟。且不说我只耳闻了一些风头,就算我详细周全地知道,也不会再告诉你的。
不用仔细想,朱贝妮知道,自己心里还在生肖皿皿的气。且她也不准备把自己往贤良淑德上约束。
“那个,何美丽最近跟你联系了吗?”肖皿皿讪讪地笑。
“她倒是跟我一直在联系。你想打听她的什么事?”
“算了。你忙吧。”
这样挂掉肖皿皿的电话,朱贝妮十分开心。
耗材馆来电话,招呼大家去附近的一家亲民酒店聚餐。梁佼心意淡淡的,朱贝妮饥肠辘辘却不免因电话有些分神,王心只是单纯地开心着有一顿有品质保证的免费午餐。
除了余总和霍主管,余下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大家胃口极好,谈笑间菜汤全灭。余总甚至中间加过两个菜。
当天下午,梁佼拿到余总在离职申请上的签字,不等下班,就开心走人了。
朱贝妮挥手跟梁佼再见时,才猛悟出来缘何肖皿皿要打电话给她,请她转述调岗建议。那是因为梁佼只是采购部的普通员工,他这样级别的员工只需要采购部经理全权预度就好,总部越权干涉反而显得奇怪。
肖皿皿若一贯善良,倒也罢了。她分明是苛刻严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断不会出于好心突然打个电话。那么指示她打电话的人,必然是总经理了。难道真的像何美丽说的那样,在收购与否的利益面前,总经理对于他有知遇之恩的余总已经心叛情离?
就这样,等在工批门口嬉笑晏晏的陈小西等到了下班时分已带足负面情绪的朱贝妮。
“面试怎么样?”她蔫蔫一问。
“搞定。下周一去上班。”
“哇。刮目相看!”算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朱贝妮觉得神清气爽一些。
“那是,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本事呢。以后慢慢展示给你。”陈小西挑着眉毛笑。朱贝妮赶紧抱着自己肩膀离他远一点。
据陈小西讲,他要去的是一家在业内极有名望的大服装制衣集团。该集团在20年内迅猛崛起,成功从生产经营型向创造运营型转变,目前已经从国内企业成长为跨国企业。集团有三家子公司,在纽约有家境外分公司。旗下运营多个品牌,其中以中高端小礼服最为出名。
“这么说有机会内购女装了?”朱贝妮眼睛一亮,已些许兴奋。
“别指望我帮你内购,也别指望我夸你衣服好看。等我们结婚了,给你规定每年只能买六件新衣服,两个月一件够了吧。多买的部分要向我缴纳惩罚性的税金。”陈小西靠着他思辨的脑袋,立起法来不打草稿。
“为什么向你缴税?”朱贝妮瞬间不满。
“因为我要养家啊。水、电、煤、有线、吃饭、社交、旅游、房租……”
朱贝妮一脸黑线。她懊恼的是,情急之下的反问,竟然抓错了重点。难道重点不应该是谁要嫁给你吗?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