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皿皿说,当时她被迫离开公司,内心对此特别遗憾。等她终于再回来时,可悲地发现,物是人是,感觉不再是。
“最让我不能释怀的,是虽然并非我本意,但我的回归无疑伤害了朱贝妮。我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肖皿皿满满的真诚。
何美丽眨着眼睛,脸上表情温和起来。
她盯着宛如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几欲泫泣的肖皿皿,粲然一笑,声音柔媚:“伤害她的,不是你的回归。”
肖皿皿闻言大喜,脸上笑容瞬间扩大:“太好了,如果你能这样劝她——”
何美丽竖起手指,示意肖皿皿稍安勿躁,接着柔媚地说:“是那篇措辞严厉、狠毒、居心叵测的红头文件。”
肖皿皿脸色为之一沉。
何美丽假装什么都没察觉,继续柔声蜜语:“你要是真有心让她谅解,就帮她打听打听谁写了那篇红头文件?”
“这个,知道了又怎么样,已经发生那么久了。”肖皿皿全无刚才的笃定,开始支支吾吾。
“是啊,我也这么想。所以,只能说这不是你我的心结,是她的心结。”
肖皿皿笑得已经很勉强。她起身,潦草表态:“我争取。”
等何美丽从2号小办公室走出来时,整好碰到杨薛蝉拿着离职申请迎面走过来。杨薛蝉笑容温暖明亮。
“呆瓜!”
何美丽撇一个媚眼给他。口里喊着呆瓜,脸上却藏不住开心。她喜欢有人为她热血冲动不计后果。
办公室里人来人往,杨薛蝉好想捏捏她的脸,最后只能什么也不做地继续找人签字。
半个钟头,全部搞定。
杨薛蝉拎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他的私人物品,诸如一个茶杯、半个本子之类的办公用品。临走前,不想留任何口舌压力给何美丽,他只短消息给她一则告别信息。
何美丽坐在座位上,看杨薛蝉一步步走进大门,终于体会了一把朱贝妮当初起身送肖皿皿的压力。想到朱贝妮说的“温暖的记忆”,何美丽毅然决然站起身,快步朝大门走去。
杨薛蝉不用眼睛,听脚步都能听出是何美丽。
“你怎么出来了?”
“送你!”
杨薛蝉把半袋塑料袋顺手往办公区走廊上物业放置的垃圾桶里一扔。无以回报侠女的恩情,唯有抱抱亲亲!
何美丽尖叫着躲开:“送完了。你走吧。”
杨薛蝉笑得十分动容:“好。回家给你做秋日滋补羊杂汤去。”
何美丽听到这话笑得不能自抑,她努力咬唇忍着笑,双肩轻微颤动,看在杨薛蝉眼里,却是别样风情,别样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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