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导想了想，“说不好，有时候觉得他挺阴的，公司里得罪他的人都被他斗下去了，而且下台时还特别惨，有时候又觉得他挺蠢。他现在负责我们公司电影的宣传和发行，上半年两部重点项目全都砸在他手里了，票房惨败，公司赔了好几亿。”

“还有什么吗？”纪丞骁追问。

包导很诧异。

以纪大_爷的脾气，竟然会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打听这么多？

他又想了想，“他那人挺奇怪的，我们公司原本的风格是不管旗下艺人的死活，黑红也是红，绯闻从来都不澄清，公司最红的女明星被黑得体无完肤。他上台之后，策划了一系列反击手段，当初黑我们公司人的那几个家伙，都被逼得退出娱乐圈了。当时他威信特别高，全公司的人都喜欢他，结果去年清明节，他把我们最红最给公司赚钱的二十多个人拉到个什么荒郊野外，逼我们对着一个小土包哭坟。我tm……那地方特别瘆得慌，野草齐腰高，看着像几十年没有人经过了，胆小的女生都被吓哭了。我跟他打了一架，才把几个女生拖回车上去，结果我还要帮她们哭回来，我tm在那儿嚎了一下午，嗓子都劈了。”

包导说得搞笑，纪丞骁却觉得手微微有些发凉，他问，“你说的那座孤坟在哪儿？”

这下包导实在没忍住，“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是不是上次他说夏千寻是他女朋友的事，你吃醋了？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徐正羽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

“对。”包导挺仗义的，知道这件事一年多了，也从来没跟人说过，“有一次我跟公司高层吵起来了，去他办公室没敲门，直接踹门进去的，他当时正抱着一张照片，见我进去急忙藏起来了。我隐约看见是个男人的照片，长得挺帅的。离那么远，那么模糊的一眼都能看出帅，本人应该特别帅，眉眼长得特别好看，冲击力比较强，看真人能一眼电晕那种。”

包导是当导演的，专业素养在那儿，哪怕是一闪而过的镜头，也能抓_住重点。